裴衍幸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伸手,掐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稍一用力,便将人儿抱起来,让她坐在了堆着账本的桌沿上。
随即,他俯身,精准地攫取了她的唇,
将方才那个只是浅浅擦过、意犹未尽的吻,结结实实地补上了。
这个吻短暂却不容置疑,带着清晰的占有意味。
“初初学得如何了?”
他稍稍退开些许,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桌面上,形成了一个将她完全包围的强势姿态,
低沉的声音里含着笑意,目光却灼灼地锁住她。
“好难呀,”
严初坐在桌沿,晃荡着小腿,刚刚好能与站着的裴衍幸平视。
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惹得嘻嘻一笑,
但想起那繁复的账目,语气里难免带上了点小挫败,
却依旧不忘给自己打气,
“但是我能啃下它!肯定能学会!”
一边喊难,一边斗志昂扬。
“我们慢慢学,好不好?”
裴衍幸最是知道她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只能放软了声音,耐心哄着,
“不用急于求成,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等我空了,便陪你一起看,有什么不懂的,我手把手教你。”
他蹭着她的鼻尖,温声提议:
“现下已是晚膳时辰了,我们先用膳,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已忍不住将头埋进她温软的颈窝,一下一下地轻蹭着,嗅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
严初被他蹭得颈间痒呼呼的,却顾不上躲闪,注意力全被他那句“手把手教你”给勾走了。
“真的嘛?”
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阿幸你真的有空教我嘛?那我现在就有一处没看懂,你教教我嘛,就现在!”
说着,她身子一歪,伸手就要去拿桌上那本厚重的账册,急于向他请教。
然而,她的手腕却被裴衍幸轻轻握住,随即被他带着,又坐回了原位。
“初初……”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
声音带着暗哑和恳求,环在她腰间的臂膀也收得更紧了些,
“等会儿再教,好不好?现在……我只想做点别的。”
那意图,再明显不过。
她颈窝处传来的清甜香气丝丝缕缕,如同最醉人的佳酿,几乎要让裴衍幸理智尽失。
单纯的蹭蹭早已无法满足。
他指尖微动,灵巧地挑开她衣襟的系带,温热的唇随即落下,
如同虔诚的信徒,从锁骨下方那处细腻的肌肤开始,印下细密而滚烫的吻。
一寸一寸,缓慢而坚定地向上蔓延,不肯遗漏任何一处属于他的领地。
严初的衣衫因这缠绵的动作,悄然滑落一侧肩头,
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小片如玉的肌肤,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