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肌!
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
在烛光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野性之美。
这紧实流畅的线条……
想摸!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燎原般瞬间占据了她的脑海。
她几乎没经过任何思考,那只原本握着帕子的手还在机械地擦拭着。
另一只空着的“小贼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带着几分好奇与赞叹,悄然覆上了那壁垒分明的腹肌。
……手感果然一级棒!
满分!
裴衍幸敏锐地察觉到,这小家伙的动作渐渐变了味。
起初那副专注认真、心无旁骛的“小大夫”模样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好奇的“探索”。
那原本只是擦拭血迹的指尖,此刻竟似有若无地在他紧实的腹肌线条上流连,甚至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触碰和摩挲。
他垂眸,便能看见她亮晶晶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胸膛,小嘴微张,下一秒仿佛就要滴下口水来。
好家伙,刚才还义正辞严,这会儿倒像个十足的小流氓了。
裴衍幸眼眸危险地眯起,深邃的眼底暗流涌动。
原本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唇,此刻也因某种翻涌的情绪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线。
他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极具侵略性。
“喜欢么?”
低沉的嗓音骤然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蛊惑,又带着点审问的意味。
严初正沉迷于手下那紧实弹韧的触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遵循本能,诚实地给出了答案:
“喜欢……嘿嘿……”
初初喜欢……
她这句无意识的、带着傻笑的回答,像一道惊雷,又像最烈的酒,瞬间在裴衍幸的心湖里炸开。
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自下腹窜起,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那只依旧在他身上“探索”的、不安分的小手。
掌心滚烫,包裹住她的指尖。
呼吸已然带上了几分紊乱和压抑的喘息:
“好了……都擦好了。”
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剩下的,我自己来便可。”
“啊?”
严初正摸得忘乎所以,闻言一愣,下意识地追问,
“那……下半身不擦了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严初:“!!!”
她发誓!她对天发誓!
她绝对没有想帮殿下擦下半身这种离谱的想法!
只是……只是话赶话,没过脑子啊!
严初恨不得当场给自己嘴巴来一下,脸颊瞬间爆红,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
裴衍幸显然也没料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动作顿住。
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难辨,那其中翻涌的暗色几乎要将她吞噬。
“殿下您自己擦!我、我这就回避!”
严初猛地抽回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桌边跳开,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猛地转过身,像个被钉在地上的木桩,一时竟不知该往哪里藏。
这客栈厢房不比轩王府的卧房宽敞,方寸之地,她杵在哪儿都显得突兀。
走也不是——还得负责给殿下拧毛巾换水;
留也不是——这气氛实在太过诡异。
严初哭丧着脸站在原地,内心正在为自己的“色批”行为进行深刻检讨与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