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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朱允熥虚报战功,被揭露遭贬(2 / 2)

“拟旨!”朱元璋的声音冷得像冰,“朱允熥罔顾人命,虚报战功,欺君罔上,革去云南总兵官之职,贬为云南都指挥同知,削去尚方剑,所部兵权由沐春暂代。令其闭门思过,若无朕的旨意,不得离开永昌卫半步!”

“陛下,”胡惟庸犹豫道,“殿下毕竟是皇孙,如此处置……会不会太严厉了?”

“严厉?”朱元璋冷哼,“朕若不严惩,将来他敢把整个云南都卖了!告诉沐春,盯着他,要是再敢胡来,直接押解回京!”

旨意传到云南时,朱允熥正在永昌卫的府邸里喝酒。听到传旨太监读完旨意,他手里的酒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父皇不会这么对我的……一定是朱允炆!是他陷害我!”

他猛地站起来,就要拔剑:“我要去南京,我要找父皇解释!”

“殿下!”沐春拦住他,“陛下有旨,您不能离开永昌卫。再说,御史的奏折证据确凿,您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证据?那些都是假的!”朱允熥双目赤红,像头受伤的野兽,“沐春,你是不是也早就看我不顺眼了?现在我被贬了,你正好接管兵权,你开心了?”

沐春叹了口气:“殿下,末将从未有过此意。只是事到如今,您该冷静下来想想,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朱允熥挣脱他的手,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他看着窗外依旧下个不停的雨,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为什么?因为我不是朱允炆!我没有他会装模作样,没有他会讨父皇欢心!我只会打仗,只会杀人,可这有什么用?父皇还是不喜欢我!”

他想起小时候,父皇总爱摸着朱允炆的头夸他“懂事”,而对自己,永远只有一句“好好练武,别惹事”。他以为只要立下足够多的战功,就能证明自己比朱允炆强,可到头来,一场虚报的战功,就让他摔得粉身碎骨。

“殿下,”沐春递给他一块手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永昌卫虽偏,但也能练兵。只要您痛改前非,将来总有机会……”

“机会?”朱允熥接过手帕,却没擦脸上的泪水,“我还有什么机会?兵权没了,尚方剑也没了,我就是个被困在永昌卫的废物!”

他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直到深夜。雨停了,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照亮了地上的酒渍。朱允熥忽然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孙子兵法》,借着月光翻看起来。书页上有他小时候的批注,歪歪扭扭的,写着“兵者,诡道也”。

“诡道?”他自嘲地笑了,“我连自己都骗不了,还学什么诡道。”

可他还是一页页地翻着,直到天快亮时,才趴在桌上睡着了。梦里,他又回到了南京的演武场,父皇站在高台上,看着他和朱允炆比武。他一剑挑落朱允炆的木剑,父皇却皱眉说:“戾气太重,不像储君之材。”

醒来时,枕巾湿了一片。

永昌卫的日子变得枯燥而漫长。朱允熥不再像以前那样张扬,每天除了在卫所的小校场练剑,就是看书。沐春偶尔会来看他,带来些南京的消息——朱允炆在长沙推广的“保甲制”被父皇下令全国效仿,方孝孺升了礼部侍郎,建文派的势力越来越大。

每次听到这些,朱允熥都只是沉默地擦拭着他的佩剑,剑身映出他落寞的脸。

有一天,李信奉命押送一批军粮经过永昌卫,特意来看他。两人在小酒馆里喝了几杯,李信忍不住说:“殿下,其实那天查验首级,末将也很为难。只是……军法如山,末将不敢徇私。”

朱允熥举杯一饮而尽:“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太蠢,急于求成。”

“殿下能想通就好。”李信道,“其实沐将军一直想帮您求情,只是陛下盛怒之下,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不过末将听说,陛下私下里跟胡丞相说,‘允熥本性不坏,就是被功名利禄迷了眼’,或许……还有转机。”

朱允熥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转机?等吧。”

他开始学着沉下心来,观察永昌卫的地形,研究当地的土司习性,甚至跟着老农去田里看稻谷生长。他发现,原来不用刀剑,也能了解一个地方的深浅。

半年后,南京传来旨意,让沐春率军平定麓川土司的叛乱。沐春特意派人来问朱允熥,要不要随军参谋。

朱允熥看着窗外抽出新芽的树枝,想了想,提笔写了封回信,详细分析了麓川的地形和土司的兵力部署,最后写道:“麓川多瘴气,宜用火攻,且土司贪财,可派细作诱其内讧。”

沐春收到信后,依计而行,果然大胜。他在给朱元璋的战报里,特意提了朱允熥的功劳。

朱元璋看到战报,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对胡惟庸道:“这小子,总算学会用脑子了。”

胡惟庸道:“陛下,要不要召他回南京?”

“不急。”朱元璋摇摇头,“让他在永昌卫再待段时间,磨磨性子。什么时候他真正明白‘军功’二字的分量,什么时候再让他回来。”

永昌卫的校场上,朱允熥正在教士兵们劈刺。阳光洒在他身上,汗水顺着脸颊流下,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澈。他知道,父皇的目光还在看着他,而他,需要用时间证明,自己不是只会虚报战功的蠢货。

远方的长沙,朱允炆听说朱允熥在麓川之战中献了良策,只是淡淡一笑,对方孝孺道:“看来,二弟总算长大了。”

方孝孺道:“殿下仁慈,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朱允炆望着窗外的稻田,轻声道:“兄弟之间,若只剩防备,那才是真的可悲。”

而在遥远的云南,朱允熥收起了佩剑,看着天边的晚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下一场仗,他要用实打实的战功,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次,他不会再急,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军功,从来都不是写在纸上的数字,而是刻在心里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