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眼神一凛:“来得正好!唐胜宗,你带三百人守东门,用弗朗机炮压制他们的冲锋!顾时,你带人把拒马都推到南门,那里地势低,是他们的主攻方向!陈德,你率五百人在城内待命,随时支援各处!”
“得令!”三人齐声应道,转身各忙各的去了。
朱棣登上城墙,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土着人像潮水一样涌来,他们手里拿着长矛、石斧,还有几架用树干做的简陋梯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呐喊声,听起来格外瘆人。
“殿下,他们人太多了!”身边的士兵有些紧张,握紧了手里的长枪。
朱棣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他们人多,但咱们有堡垒,有火器。记住,瞄准了再打,别浪费弹药。”他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对着最前面一个举着图腾柱的土着首领,猛地松开了手。
利箭呼啸着穿过空气,精准地射中了那首领的胸膛。首领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土着人的冲锋顿时乱了阵脚。
“放炮!”朱棣大喊。
城墙上的弗朗机炮轰然作响,炮弹落在土着人中,炸开一团团烟尘,惨叫声此起彼伏。土着人被火炮的威力吓住了,一时不敢上前。但很快,后面的人又推着他们往前冲,简陋的攻城梯被架到了城墙边。
“砸石头!扔火把!”朱棣下令。
士兵们早有准备,抱起城墙上堆着的石块,狠狠砸向爬梯的土着人。火把点燃了他们的衣服,疼得他们嗷嗷直叫,从梯子上摔下去。唐胜宗在东门指挥若定,火炮一次次轰鸣,把试图从东门进攻的土着人炸得七零八落。
激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城墙下堆满了土着人的尸体,血流成河,染红了堡垒外的沙地。土着人终于怕了,开始往后退。
“追吗?殿下?”陈德在城下大喊,手里的刀还在滴血。
朱棣摇了摇头:“不用。穷寇莫追。让他们知道厉害就行。”他看着土着人狼狈逃窜的背影,转身对身边的王志说,“派个人去给父皇送信,说澳洲这边暂时稳住了,但还需要更多的火药和粮草。另外,问问郭兴的援军走到哪了。”
王志应声而去。朱棣走下城墙,看着疲惫的士兵们,大声说:“弟兄们辛苦了!今晚加菜,杀几头羊,咱们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士兵们欢呼起来,刚才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顾时凑过来,擦着汗说:“殿下,这堡垒还真管用,不然今天咱们损失就大了。”
“管用就好。”朱棣笑了笑,“但不能掉以轻心。明天开始,咱们接着筑垒,把堡垒再往外扩一圈,让他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唐胜宗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从土着人身上搜来的兽皮:“殿下你看,这上面画的像是澳洲的地图,说不定有他们的老巢位置。”
朱棣接过兽皮,仔细看了看:“说不定。等郭兴来了,咱们就能按图索骥,端了他们的老巢。现在,先让弟兄们好好休息。”
夜色渐深,堡垒里燃起了篝火,士兵们围着篝火吃着烤肉,说着白天的激战。朱棣坐在火堆旁,看着跳跃的火焰,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澳洲的坚守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硬仗要打。但只要堡垒在,人心在,就没有守不住的土地。
他抬头望向星空,澳洲的星星格外明亮,像极了国内皇城的灯火。“父皇,儿臣一定守住澳洲,等您的旨意。”他在心里默念着,握紧了手中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