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出大事了!叔光爷…叔光爷在酒店被抓了!警察抓的!”
起初,帮里的一些元老和骨干听到这个消息,虽然觉得有点丢人,但也没太当回事。
出来混的,哪个不好这一口?
因为搞女人进去,虽然不光彩,但也不算啥十恶不赦的大罪,最多算是生活作风问题,花点钱,找找关系,捞出来就是了。
还有人私下调侃:“叔光爷宝刀未老啊,玩得还挺花!”
陈叔光在帮内的亲信和嫡系,也开始活动,四处托关系,找门路,想把老大尽快捞出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平时那些收了钱就好办事的关系户,这次口径出奇地一致,不是推脱说案情严重,就是直接表示爱莫能助。
“老兄,不是我不帮忙,这次…真的难办啊!”一个被找上的内部人士在电话里压低声音说道,“上面有人打了招呼,要严办!而且证据确凿,现场抓的现行,一男两女,这属于聚众淫乱,性质太恶劣了!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伸手?搞不好把自己都搭进去!”
“聚众淫乱”这个定性,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所有想帮忙的人都望而却步。
这已经超出了普通治安案件的范畴,触碰到了红线。
就在陈叔光的亲信们焦头烂额、四处碰壁的时候,帮内另一种声音开始悄然兴起,并且占据了上风。
这股声音的源头,自然来自于早就对陈叔光不满的“丧狗”辉哥和“肥佬黎”。
辉哥在自己的场子里,对着几个心腹骨干,拍着桌子,唾沫横飞地骂道:“丢雷老母!陈叔光这个老色鬼!来东莞才几天?正事没干几件,光他妈想着搞女人了!现在好了,搞出事了!聚众淫乱!我们潮汕帮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肥佬黎则在和帮内其他人通电话时,唉声叹气,语气充满了“忧国忧民”:“黎叔我真是担心啊!咱们潮汕帮,在东莞这么多年攒下的名声,眼看就要被这个话事人给败光了!兄弟们以后走出去,怎么抬头做人?别人会指着我们的脊梁骨说,‘看,那就是聚众淫乱那个帮派的’!这生意还怎么做?谁还敢跟我们合作?”
这些话如同病毒般在帮内传播、发酵。
越来越多原本中立或者敢怒不敢言的帮众开始觉得,让陈叔光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给帮派抹黑的人继续当总话事人,确实是个灾难!
“丧狗辉和肥佬黎说得对啊!这样的老大,跟着他有什么前途?”
“就是!除了玩女人,他还会干什么?黄金峰留下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自己先折进去了!”
“我看啊,还不如让他自己在里面待着反省反省!咱们潮汕帮,不需要这种话事人!”
墙倒众人推。陈叔光因为“聚众淫乱”被抓,这件事本身或许不算致命,但结合他之前不得人心的霸道做法,以及辉哥和肥佬黎趁机煽风点火、引导舆论,将他推到了整个帮派利益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