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彻的马车驶过来时,萧景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哟,这不是废太子殿下吗?没想到你还敢出来见人啊。怎么,没了陆清辞那个狐狸精,你就成了这副样子?”
萧彻没有理会萧景虎的嘲讽,径直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儿臣萧彻,参见父皇。”
皇帝看着他,脸色依旧阴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起来吧,祭祖要紧。”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此事关乎大晏江山,关乎天下百姓,更关乎一个被污蔑致死的功臣清白,还请父皇容儿臣在祭祖之前,向百官、向百姓说清楚。”萧彻抬起头,眼神坚定,声音洪亮,足以让在场的文武百官和太庙外的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
皇帝皱了皱眉,刚想拒绝,萧景虎却抢先开口,眼里满是嘲讽:“萧彻,你一个被废除的太子,还有什么要事禀报?莫不是想借着祭祖的机会,为陆清辞那个勾结外敌的罪犯辩解?我告诉你,没用的!陆清辞已经畏罪潜逃,你就算再狡辩,也改变不了她的罪名!”
“畏罪潜逃?”萧彻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地看着萧景虎,“萧景虎,你敢说,陆清辞真的是畏罪潜逃吗?你敢说,陆清辞的母亲,真的是积劳成疾而死吗?你敢说,你没有买通老仆,在陆老夫人的汤药里下毒吗?你敢说,你没有让人在天牢里对陆清辞动用酷刑,逼她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吗?”
萧彻的一连串质问,让萧景虎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强装镇定:“萧彻,你休要胡说八道!你没有证据,就敢污蔑本王,你可知罪?”
“证据?”萧彻抬了抬手,沈知言立刻带着那个老仆和被买通的狱卒,走到了百官面前。
老仆和狱卒一见到皇帝,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奴(小的)参见陛下,陛下饶命啊!”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皇帝沉声道。
萧彻上前一步,声音洪亮:“父皇,此人是陆府的老仆,当初就是他,被萧景虎用家人威胁,在陆老夫人的汤药里下毒,导致陆老夫人‘病逝’;此人是天牢的狱卒,当初就是他,受萧景虎的指使,在天牢里对陆清辞动用酷刑,逼她承认勾结外敌、与儿臣同谋的罪名!儿臣今日将他们带来,就是要让他们在父皇、在百官、在百姓面前,说出真相!”
萧景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着老仆和狱卒,怒声大喊:“你们胡说!本王从未威胁过你们,从未让你们做过这些事!是萧彻,是萧彻买通了你们,让你们污蔑本王!父皇,您别相信他们的话!”
“陛下,老奴说的都是实话!”老仆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却依旧坚定地说,“去年,二皇子派人找到老奴,说要是老奴不在老夫人的汤药里下毒,就杀了老奴的妻儿。老奴被逼无奈,才在老夫人的汤药里加了慢性毒药,导致老夫人慢慢虚弱而死。后来,二皇子又让老奴散布谣言,说陆小姐因为老夫人去世,心怀怨恨,勾结北疆残余势力,想要刺杀陛下。老奴说完这些,二皇子就派人把老奴藏了起来,怕老奴泄露秘密!是太子殿下救了老奴,还答应饶老奴和家人一命,老奴才敢说出真相!”
“陛下,小的也可以作证!”狱卒也连忙开口,“二皇子让人告诉小的,要好好‘照顾’陆清辞,逼她承认勾结外敌、与废太子同谋的罪名,若是她不肯承认,就对她动用酷刑。小的按照二皇子的吩咐,用鞭子抽她,用竹签插她的指甲缝,用烙铁烫她,可陆小姐宁死不屈,到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就……就死在了天牢里。后来,二皇子让小的对外说陆小姐畏罪潜逃,还说要是小的敢泄露真相,就杀了小的!小的害怕,才偷偷藏了起来,是沈公子找到小的,让小的来指证二皇子!”
老仆和狱卒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文武百官和百姓中间炸开。百官们议论纷纷,眼里满是震惊;太庙外的百姓们更是愤怒不已,大声喊着:“原来陆将军是被二皇子污蔑的!二皇子太坏了!求陛下严惩二皇子!为陆将军报仇!”
萧景虎看着这一幕,彻底慌了,连连摆手:“父皇,他们都是胡说的!都是萧彻买通了他们!您别相信他们!”
“是不是胡说,还有其他证据!”萧彻又抬了抬手,李福全立刻捧着一摞奏折,走到皇帝面前,“陛下,这是太子殿下收集的证据,里面有二皇子勾结外戚势力、挪用北疆军饷的账本,还有二皇子暗中与西戎残余势力联系的书信,书信里写着,只要二皇子能登上皇位,就给西戎残余势力割让三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