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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的冬天来得又早又冷。
林琅裹紧大衣,低头走进媒体实验室的大楼。玻璃门自动滑开,暖气扑面而来,却驱不散他骨子里的寒意。
他的办公室在四楼,窗外正对着查尔斯河。河水灰蒙蒙的,和天空连成一片,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的咖啡。”同事推门进来,放下一杯黑咖啡,“又熬夜了?”
林琅勉强扯了扯嘴角:“谢谢。”
他的话越来越少。
实验室的人起初以为这是东方设计师特有的沉郁气质——直到某天,他们在林琅的草稿本上发现了一页又一页重复的中文字。
“这是什么?”有人好奇地问。
林琅合上本子:“……没什么。”
那是宫澈的名字。
他画了无数遍,写了无数遍,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人从自己的骨血中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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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思念疯长
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月,林琅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工作。
他疯狂地写代码、画设计图、调试程序,仿佛只要让自己忙到筋疲力尽,就能暂时忘记那个人。
可每当夜深人静,他回到空荡荡的公寓,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时,心脏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抽痛。
他试过喝酒,试过吃安眠药,甚至试过整夜不睡,可宫澈的影子还是固执地钻进他的脑海里。
第三个月,林琅开始习惯沉默。
他不再在聚餐时勉强自己笑,也不再回应同事关于他“忧郁气质”的调侃。
他的办公桌上始终放着一盒牛奶,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就像他反复煎熬的思念。
第六个月,波士顿下了第一场大雪。
林琅站在实验室的窗前,看着雪花一片片落下,宫澈在他熬夜时,总会悄悄把一杯热牛奶放在他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