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祖大寿命人将檄文副本誊抄百余份，派快马送往辽东各城，张贴在城门、集市、驿站、寺庙等百姓聚集之地；同时派使者携带檄文正本，前往中原、西北、沿海等地，联络各地归附的官员与士绅，号召他们响应檄文，共同讨逆。
消息传回京城顺天府衙时，王磊正在与徐元明商议城防改造的细节。徐元明拿着图纸，指着上面的箭楼设计：“大人，您看，城门箭楼已加装三层弩窗，每层可容纳三十名士兵射箭，三层同时开火，可形成密集箭雨，抵御攻城敌军；城墙内侧修了马道，宽丈余，可供两匹战马并行，士兵半个时辰就能从东直门跑到西直门，再也不用担心像以前那样，遇到突袭时来不及支援；另外，城门外的护城河，也加深了三尺，加宽了两丈，还在河底铺设了尖木，防止敌军涉水攻城。”
王磊仔细看着图纸，不时点头，对徐元明的设计颇为满意。听到祖大寿成功发布檄文的消息，他放下图纸，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祖大寿办事，果然稳妥。徐元明，你即刻派人，把檄文内容抄录下来，用大红纸誊写，在京城各城门、主要街道、市集、寺庙都贴上，让百姓们都看清楚，崇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君主，咱们新朝要做的，又是些什么事。另外，告诉曹变蛟，加强京城周边的防务，尤其是通往南京的官道、驿站，以及沿海的港口，谨防崇祯派刺客、奸细来捣乱，别让百姓刚安稳几天，又遭了秧。”
徐元明领命离去，转身去安排张贴檄文、加强防务的事宜。没过多久，洪承畴匆匆而入，手中拿着一份密报，神色有些凝重：“大人，南京那边有动静了！崇祯得知辽东发布檄文，气得吐血，当场下令抓捕了所有在南京的辽东宗室子弟，关入大牢，还扬言要‘诛灭其九族’；同时，他派了十多艘快船，从南京沿长江入海，想从海路运送密信到山东，拉拢当地仍观望的官员，承诺只要他们‘抵抗新朝，效忠南京’，就封他们为‘世袭罔替的侯伯’，还允许他们‘自行征兵’。”
王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走到《天下舆图》前，指尖落在沿海的登州、莱州一带——这里是山东的沿海重镇，也是连接南北的重要港口，若崇祯的密信送到这里，被别有用心的官员利用，很可能会引发动荡。“看来崇祯是真急了，开始狗急跳墙了。”王磊沉声道，“传我指令给郑芝龙，让他立刻派水师封锁山东沿海，尤其是登州、莱州、胶州等港口，严查过往船只，尤其是从南京来的船只，一旦发现携带崇祯密信的人，立刻扣下，船只没收，人犯押回京城处置，绝对不能让密信落到山东官员手中。”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让周婉宁从国库调拨十万石粮食、五万两白银，运往山东受灾最严重的济南、兖州、青州等地，派专人监督发放，务必让每一户百姓都能领到粮食和救济银。同时，让负责山东事务的官员，在发放救济时，向百姓说明，这些粮食、银两是新朝给大家的安抚，目的是让大家能安稳过冬，对比一下崇祯的所作所为——他在南京抓人、搞阴谋，咱们在山东赈灾、安民心，百姓心里自然会有一杆秤。”
洪承畴领命退下，转身去传达指令。政务堂内再次只剩下王磊一人，他独自站在《天下舆图》前，目光从辽东扫向江南，从西北望到西南。他知道，檄文的发布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应对崇祯的反扑，要接收那些响应檄文的州县，要安抚百姓、推行新政，要让天下人真正明白，他要建立的，是一个让百姓能安居乐业的新朝。
而眼下暂住顺天府衙，不急于入居皇宫，正是为了这个目标——用实实在在的安稳日子，用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赢得比皇宫更重要的民心。他坚信，只要民心在，就算崇祯在南京耍再多阴谋诡计，就算还有些势力在观望，最终也会被大势所趋，归于一统。
第二节：四方响应，势不可挡
辽东檄文发布后的第十日，京城朝阳门外的集市上，早已挤满了看告示的百姓。两张巨大的檄文副本用米糊贴在特制的木板上，木板立在集市中央的高台上，周围用绳子围起，防止有人拥挤时损坏檄文。檄文的纸张是上好的宣纸，字迹用墨汁书写，清晰醒目，旁边还贴着袁崇焕的血书副本、辽东税册摘录等实证，吸引了无数百姓驻足观看。
两名身着吏员服饰的人站在高台旁，轮流高声宣读檄文内容，他们的声音洪亮，穿透力强，就算站在集市边缘的百姓，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每当读到“崇祯加派三饷，百姓十室九空”“冤杀袁崇焕将军，自毁长城”时，人群中便响起阵阵叹息、怒骂声，不少人还对着檄文指指点点，讲述着自己或身边人被崇祯苛政迫害的经历。
“可不是嘛！我家隔壁的张老汉，前年就是因为交不起剿饷，被县衙的衙役抓走，说是‘抗税谋反’，关在大牢里打了个半死，最后还是变卖了家里唯一的耕牛，凑了银子才赎出来。可耕牛没了，地里的活没法干，去年冬天，张老汉就冻饿而死了，留下老伴和两个年幼的孩子，全靠街坊邻居接济才活下来！”一个中年汉子攥着拳头，愤慨地说道，他的袖子挽起，露出胳膊上因当年帮张老汉求情，被衙役打的伤疤，至今仍清晰可见。
“还有袁崇焕将军，当年在辽东打了那么多胜仗，把后金挡在关外，让咱们京城百姓能安稳过日子，却被崇祯那个昏君凌迟处死！我还记得行刑那天，我爹去刑场看热闹，回来后哭着说，将军到死都在喊‘冤枉’，可百姓被朝廷蒙骗，都以为将军是‘通敌的汉奸’，扔烂菜叶、掷石子，现在想想，真是对不住将军啊！”一个白发老兵拄着拐杖，红着眼眶说道，他当年曾在京城的卫所当兵，亲眼见过袁崇焕率军进京勤王，军纪严明，从不扰民，对将军的冤死，一直耿耿于怀。
人群中，一个卖菜的老汉提着菜篮，挤到高台前，指着檄文中“归附新朝，免赋税一年；百姓垦荒，土地永归己业”的条款，问道：“这位官爷，俺想问一下，这上面写的‘免赋税一年’，是真的吗？俺是城郊的农户，家里有三亩地，每年缴完税，就剩不下多少粮食了，要是真能免一年税，俺就能给俺那苦命的老婆子买件新棉衣了！”
宣读檄文的吏员停下脚步，笑着回道：“老丈，这是千真万确的！新朝说话算数，只要是归附的州县，百姓都能免一年赋税，而且你要是开垦荒地，不管开多少，开出来的地都归你自己，以后也不用缴额外的税。你看，山东那边，已经开始发放救济粮了，就是新朝给百姓的好处，不会有假的！”
老汉听完，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作揖：“好！好！好！要是真能这样，俺就算拼了老命，也拥护新朝！崇祯那个昏君，早就该被推翻了！”
人群中，顺天府尹顾君恩悄悄站在角落，穿着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混在人群中观察着百姓的反应。他看到百姓们对檄文内容深信不疑，对崇祯的骂声越来越响，对新朝的期待越来越高，甚至有人主动高喊“拥戴王大人，讨逆安良”，心中大安。他悄悄退出人群，快步返回顺天府衙，向王磊禀报情况。
此时的顺天府衙政务堂内，王磊正在批阅各地送来的文书。案桌上堆满了卷宗，有各地官员送来的响应檄文的书信、百姓请求新朝接管政务的请愿书、以及各地军政要务的汇报。他拿起一份来自山东济南府的文书，上面写着：“自辽东檄文传到济南，府内士绅、商户、农户纷纷联名上书，愿归附新朝，请求派官员接管济南府的政务、税收、防务；府衙内的明朝旧官，除知府一人仍持观望态度外，其余官员均表示‘愿效忠新朝，为百姓谋福利’；城郊百姓自发组织队伍，赶走了崇祯派来的税吏，守住了府衙粮仓，等待新朝官员到来。泰安州有个叫李二柱的农户，带着村里二十多户流民，开垦了后山的百亩荒地，种上了冬麦，说‘就等着新朝的政策落实，把地种好，过安稳日子，再也不用怕被税吏欺负了’。”
王磊看着文书，脸上露出笑容，拿起朱笔，在上面批示：“准济南府归附，派前兵部主事张明远前往济南，任济南知府，接管政务；派参将刘勇率五百士兵，前往济南，接管防务；粮仓内的粮食，除留足府衙、军队所需外，其余全部用于赈济百姓，按每户人口发放。对观望的济南知府，派人劝降，晓以利害，若仍拒不归附，再行处置，避免激化矛盾，影响百姓生活。”
就在这时，顾君恩快步走进政务堂，躬身行礼：“大人，属下已去朝阳门集市查看，百姓对檄文反响强烈，不少人主动协助张贴檄文，还有人把自家的门板卸下来，让咱们把檄文贴在上面，说‘得让更多人看看，王大人是真心为咱们好’。有个卖菜的老汉，还说要把今天卖菜的钱，全部捐给新朝，用来‘讨逆安良’，属下好说歹说，才让他把钱收了回去。”
王磊放下手中的朱笔，笑着说道：“民心可用，但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让百姓破费。你回去告诉负责张贴檄文的人，对那些愿意帮忙的百姓，要好好安抚，给他们准备些茶水、点心，要是耽误了他们做生意、干活，按市价给他们补偿。另外，叮嘱下去，张贴檄文时，遇到有疑问的百姓，要耐心解释，比如有人问‘免赋税一年是不是真的’‘开垦的土地会不会被收回’，就拿山东调粮赈灾、济南百姓开垦荒地的事给他们看，让大家自己判断，别硬逼着人家认同，更不能说空话、套话糊弄百姓。”
顾君恩领命，转身离去，按照王磊的吩咐去安排后续事宜。没过多久，周婉宁端着一盘刚核算好的账册走进来，账册用蓝布包裹，上面还沾着些许墨迹，显然是刚核算完。她将账册放在案桌上，轻声道：“大人，这是各地粮饷的收支明细，还有山东赈灾粮、银的调拨情况。山东那边，咱们送去的十万石粮食、五万两白银已经到了济南府，由张明远大人负责发放，他派人传来消息，说百姓领到粮食后，都很感激，不少之前观望的乡绅，也主动拿出自家的存粮、银两，交给府衙，用于接济周边的流民。”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李自成将军那边传来消息，西北的屯田已经有了收成，今年的冬麦长势很好，亩产比往年提高了三成，他说要挑些上好的粮食，送到京城来，让大人尝尝‘安稳日子的味道’；张献忠将军那边也传来消息，西南的土司们看到檄文后，都派使者去了重庆府，拜见张献忠将军，说愿意归附新朝，再也不跟着崇祯那边的人瞎折腾，还承诺会‘按时缴纳赋税，协助新朝安抚百姓’。”
王磊拿起账册，仔细翻阅着，上面一笔一笔记录着粮食、银两的调拨数量、发放对象、剩余数额，条理清晰，一目了然。他笑着对周婉宁说：“告诉李自成将军，粮食不用特意送来了，让他把粮食留给西北的百姓，尤其是那些刚开垦荒地的流民，让他们能过个好冬，安心种地；张献忠将军那边，让他好好安抚西南的土司，告诉他们，新朝对土司一视同仁，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为百姓谋福利，就会保留他们的合法权益，不会像崇祯那样，对土司又打又拉，出尔反尔。”
周婉宁应声记下，从袖中取出纸笔，将王磊的吩咐记录下来，准备稍后派人传达给李自成、张献忠。就在这时，亲卫带着一名西南来的使者走进政务堂，使者身着粗布短袍，脚穿草鞋，脸上带着风霜，显然是长途跋涉而来。他见到王磊，立刻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高声道：“小人是西南播州土司杨应龙的使者，奉土司之命，特来拜见王大人！”
王磊有些意外，连忙起身，示意亲卫扶他起来：“使者不必多礼，起来说话。杨土司派你过来，可有什么要事？”
使者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份用丝绸包裹的文书，双手奉上：“大人，这是我们播州土司杨应龙大人的亲笔信。杨大人说，自从看到辽东发布的檄文，又听闻张献忠将军在西南推行的新政，知道王大人是真心为百姓着想，不愿再让播州百姓跟着崇祯受苦。他愿意率领播州所有土司、百姓归附新朝，缴纳赋税，听从调遣，只求王大人能让播州百姓过上安稳日子，不再受战乱、苛税之苦。另外，杨大人还让小人带来了播州的地图、户籍册、赋税册，交给王大人，表归附的诚意。”
王磊接过文书，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杨应龙愿意归附的具体条款，包括“每年按规定缴纳赋税，不拖欠、不隐瞒”“协助新朝清剿西南的匪患”“开放播州的商道，与外界通商”等，字迹工整，语气诚恳。他又翻看了附带的地图、户籍册、赋税册，上面详细记录着播州的地理环境、人口数量、土地面积、赋税数额，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
王磊心中大喜，对使者说：“请你回去告诉杨应龙土司，我代表新朝，接受他的归附。告诉他，新朝会遵守承诺，尊重播州的习俗，保护播州百姓的利益，只要他真心为百姓谋福利，好好治理播州，新朝不仅会保留他的土司之位，还会从国库调拨粮食、农具，帮助播州发展农业、商业，让播州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另外，让他放心，新朝不会像崇祯那样，对土司猜忌、打压，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就能让西南安定下来，让百姓安居乐业。”
使者连连道谢，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再次磕了个头，转身离去，准备返回播州，向杨应龙禀报王磊的答复。王磊刚把播州的文书、地图等收好，又有一名西北的使者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把金灿灿的麦穗，麦穗颗粒饱满，还带着淡淡的麦香。
“大人，小人是李自成将军麾下的参军，奉李将军之命，特来拜见王大人。”使者躬身行礼，将手中的麦穗递上前，“李将军说，这是西北屯田种出的冬麦，是今年的新粮，颗粒饱满，味道香甜，让小人送来给大人尝尝，证明在新朝的政策下，百姓们真的能种出好粮食，真的能吃饱饭了。李将军还说，西北的流民都有了地种，不少人还盖了新房，娶了媳妇，大家听说檄文发布后，都在自家门口贴了‘讨逆安良’的红纸，说要等着大人定天下，让日子越过越好。”
王磊接过麦穗，放在手中摩挲，颗粒饱满的麦子硌着手心，带着阳光的气息，这是他见过的最饱满的麦穗。他笑着对使者说：“替我谢谢李将军，这麦穗比什么都珍贵，让他好好组织百姓过冬，兴修水利，为明年的春耕做准备。告诉西北的百姓，只要他们好好种地，新朝就会一直支持他们，不仅会提供种子、农具，还会派农技人员去指导他们种植，让大家年年都有好收成，年年都能吃饱饭、穿暖衣。”
使者领命，躬身退下。接下来的几日，各地归附的消息如同雪片般送到顺天府衙，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有新的文书送到：
- 中原的开封、洛阳、许昌等地，官员带着士绅代表、百姓代表，亲自到京城来见王磊，说“百姓早就盼着新朝了，崇祯派来的官，除了收税、欺压百姓，什么都不会，咱们愿听大人调遣，为新朝效力”；
- 福建、广东的沿海士绅、渔民，联名上书给郑芝龙，请求他尽快派人接管海防，说“崇祯的船队总在海边骚扰，抢劫渔民的货物，烧毁渔船，咱们早就受够了，只有新朝能护着咱们，让咱们安心打渔、做买卖”；
- 浙江的杭州、宁波、温州等地，商户自发组织队伍，赶走了崇祯派来的税吏，关闭了通往南京的官道，派人到京城请求新朝派官员接管，说“咱们宁愿给新朝缴税，也不愿再被崇祯剥削，只要新朝能让商户安稳做生意，咱们愿意多缴赋税，支持新朝”；
- 甚至连南京周边的常州、镇江、扬州，官员也偷偷派人来京，说“城里的百姓天天打听新朝的政策，不少人都在准备，只要新朝的军队一到，就开城门迎接，谁也不想再跟着崇祯受苦了。我们这些官员，也愿意归附新朝，只求能保住官职，为百姓做点实事”。
王磊每日都要处理大量的文书，从清晨忙到深夜，案桌上的蜡烛换了一根又一根，砚台里的墨磨了一次又一次，却丝毫不见疲惫。洪承畴见状，多次劝道：“大人，您连日操劳，身体会吃不消的。这些文书，属下和周大人、徐大人可以先筛选、处理，把重要的事情禀报您，不重要的琐事，我们就直接定了，让您能好好歇息几日。”
王磊总是笑着摇头，指着桌上的文书说：“洪先生，你看这些文书，每一封都写着百姓对安稳日子的期盼。开封的百姓说‘想好好种庄稼，不再被税吏欺负’，西北的百姓说‘想让孩子进义学读书，识几个字’，沿海的渔民说‘想安心打渔，不再被海盗、崇祯的船队骚扰’，这些都是最实在、最淳朴的心愿，我怎么能歇息？现在崇祯还在南京负隅顽抗，还有些地方没归附，咱们多快一步处理这些事，百姓就能早一天过上安稳日子，我累点算什么？”
洪承畴看着王磊眼中的坚定与对百姓的牵挂，不再多劝，只是说道：“那大人也得保重身体，您要是累倒了，百姓们还盼着谁呢？这样吧，属下和周大人、徐大人轮流过来帮您处理文书，您每处理一个时辰，就歇息一刻钟，喝杯茶、吃点点心，活动活动筋骨，这样既能保证效率，也能让身体得到休息。”
王磊点头应允，他知道，洪承畴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也为了能更好地处理政务，便接受了这个建议。接下来的日子，王磊依旧忙碌，但在洪承畴、周婉宁、徐元明等人的协助下，不再像之前那样连轴转，政务处理得也更加顺畅。
这一日，王磊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书，已是深夜。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清冷的月光洒在庭院里，照亮了地面的青砖。远处的街道上，偶尔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更天了，平安无事喽！”，声音悠远，带着安稳的气息。王磊望着月光，心中充满了感慨：从早年在西北平乱，到后来掌控辽东，再到如今入主京城，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不是权谋诡计，而是对百姓的真心，对“安定天下”目标的坚持。
他知道，离天下彻底安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离登基定鼎的时刻也越来越近了。但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明白，真正的“皇权”，不是来自皇宫里的龙椅，而是来自百姓的拥护与信任。顺天府衙外的集市上，百姓们的笑声越来越多，商贩的吆喝声越来越响，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明——民心，才是真正的天下。只要民心在，就算崇祯在南京负隅顽抗，就算还有些势力在观望，最终也会被大势所趋，归于一统，一个崭新的、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新朝，终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