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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小打小闹没意思,这次玩个大的!(2 / 2)

“哦?你还知道《舆地纪胜》?有点意思,也罢,外面风大,进来喝杯热茶吧。”

李闲心中一喜,知道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进了苏宅的正堂,李闲环顾四周,只见堂中陈设简朴,但书香气息浓郁。

正中悬挂着一幅“学而时习之”的字画,笔力遒劲,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老夫子这字画,笔法精妙,想必是名家真迹?”

苏文康捋了捋花白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是当年在府城时,恩师亲笔所赠,我那恩师乃是当朝翰林出身,这幅字在外面可是千金难求。”

“晚辈眼拙,险些错过这样的珍品。”李闲恭敬行礼,“能在老夫子府上见到翰林真迹,实在是三生有幸。”

苏文康愈发满意,招手让小童上茶。

苏文康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眼中精光一闪,指着窗外的夜色与镇子轮廓道:“小友既然对《舆地纪胜》有研究,又精通风水堪舆,想必对山川之气感受非凡。

老夫书房墙上挂有一幅《黑木镇山川形胜图》,乃是早年游历所绘,自认有几分神韵。

不如你我移步,就着此图,以山为题,以水为韵,即兴对谈几句?也让老夫见识一下,你这风水之术,是如何与山川文理相通的。”

李闲微微一笑,随着苏文康移步书房。

书房内果然挂着一幅《黑木镇山川形胜图》,笔触苍劲,将山脉走向与水流穿行描绘得颇有气势。

苏文康正待开口,却见李闲的目光并未完全聚焦于图上,反而微微皱眉,视线在图上的乾位(西北)与书房的西北角之间来回扫了两下,最终落在了角落那盆枯萎的菊花上,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小友?”苏文康有些不悦,觉得对方不够专注。

李闲这才如梦初醒般拱手道:“晚辈失礼了,只是观此山川形胜图,乾位山脉巍峨,本该是龙脉之首,贵宅也正处于受其庇护的方位,气运本该亨通,可晚辈却感觉府上此方位的气机凝滞不通,这才……咦?这般风雅的书斋,怎么……哎,晚辈失言了。”

苏文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微一变:“这盆花…是内子生前最爱的品种,她去世后,老夫便一直留着,不忍扔掉。”

“原来如此。”李闲心中暗喜,机会来了。“老夫子重情重义,实在令人敬佩。不过…”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做出犹豫的样子。

“不过什么?”苏文康追问道。

“老夫子,晚辈说句不中听的,您可别往心里去。咱们风水一行里有句老话,叫‘枯木不留堂,阴阳不共器’。这故人的东西,留的是念想,但要是留错了地方,这念想就容易变成‘牵绊’,牵着活人,绊着运道。当然,这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江湖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苏文康皱起眉头:“什么影响?”

李闲装作不愿多说的样子:“这…老夫子,晚辈只是路过的客人,不该多嘴的。”

“无妨,你尽管说来。”苏文康放下茶盏,神色认真起来。

“晚辈听长辈说,花草凋零,五行属衰,若长期摆放在居室中,容易引来阴郁之气,对主人的精神和运势都不太好,尤其是摆在…”李闲看了看那个位置,“西北方位,更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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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康沉默了片刻,捋着胡须,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追忆,缓缓道:“睹物思人罢了,人老了,精神自然不如以往。小友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李闲见他嘴硬,也不点破,只是轻叹一声:“是晚辈多言了。只是……老夫子您近来,是否总觉得午后困乏,提笔忘字,且左肩时常有酸沉之感?乾位主首,西北凝滞,气血不通,最先应在此处。这花,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苏文康听到“提笔忘字”和“左肩酸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脸色终于变了,这些症状正是他近来最苦恼之事,却从未对外人言,这年轻人是如何得知的?

他心中大骇,再看向那盆枯菊时,眼神已然不同。

“老夫子,晚辈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老夫子,您是读书明理的人,大道理比我懂得多。晚辈就说句实在的:这花枯了,是断了生机,您留着它,就像在这风雅书斋里开了一扇漏阴风的窗,日夜吹着您的文运和阳气。老夫人泉下有知,是希望您睹物思人,还是希望您被这死气耗干了身子,早点下去陪她?真正的念想,是您身子骨硬朗,把她的那份儿也好好活着,而不是守着一盆枯草,把自己也熬成一棵枯草啊。”

苏文康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还是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这毕竟是内子生前最爱之物…”

李闲心念一动,决定加把火:“老夫子,不如这样,您可以将这盆花移到后院,重新栽种,若是能重新开花,那便是老夫人在天之灵的祝福,若是枯死,那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生死有命,花开花落皆是自然。”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苏文康终于被说动了:“也好,就按小友说的办。”

他叫来小童,让其将花盆移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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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闲趁热打铁,嘿嘿一笑:“老夫子,晚辈我走南闯北,见过的大宅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像您这宅子,坐南朝北,藏风聚气,把这文昌气养得这么润的,还真是头一回见,您这哪是宅子,简直就是个养着文曲星的宝葫芦啊!”

苏文康被他这句“养着文曲星的宝葫芦”逗得莞尔,捋着胡须,眼中带着一丝考校的笑意:“小友这嘴,倒是比风水先生的罗盘还会转。听你这意思,是也懂堪舆之术?”

“不敢说懂,只是家师乃是云游四方的奇人,平生就好两件事,一是喝酒,二就是看山观水,晚辈不才,跟着他老人家混饭吃的时候,偷学了三招两式,也就敢在老夫子您这等明理人面前班门弄斧,求个指点。”

“那你看看老夫这宅院,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闲起身,装模作样地在堂中踱了几步,不时点头或皱眉,做出认真勘察的样子。

“老夫子,您这宅院整体格局极佳,但有几个小细节可以调整一下。”

“愿闻其详。”

“首先,您这书房向阳,本是好事,但正午阳气过盛,风水上称之为‘午时火煞’。火煞冲顶,最易扰乱文思,让人心浮气躁,看似精神,实则耗神。这就像用烈火煮茶,水开了,茶也焦了。晚辈建议,在窗前悬挂一水蓝色薄纱,以水色克火煞,既不遮挡文昌光,又能化烈阳为温润,养神静心。”

苏文康连连点头。

“其次,您这正堂的书案摆得有点‘偏心’了。这好比文曲星天天早上敲您家东窗,想给您送点‘开窍灵光’,结果全洒地上了,书案一点没接着,多浪费啊!您把它往东挪个两尺,正对着卯时(早晨5-7点)的紫气东来,让那晨光直接照在书卷上,我保证您早上看书一个顶俩,思路比喝了十斤好酒还顺溜!”

李闲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苏文康的反应,每当对方露出认同的表情时,他就能感觉到又有一些交互点入账。

“最后,”李闲指向大门方向,神色一肃,“老夫子,所谓‘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您这两棵梧桐长得是好,但枝叶过于繁茂,都快把门楣给压住了,这在风水上叫‘乔木压顶’,别说引凤凰了,家里的文气都出不去,外面的贵气也进不来。您只需稍作修剪,让树冠‘高而不压,疏而不漏’,气流畅通了,这‘凤凰’啊,自然就愿意落下来歇歇脚了。”

苏文康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对李闲的崇敬之情也愈发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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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见识,实在让老夫刮目相看。”苏文康起身拱手,“不知小友师承何处?”

“嗨,什么师承,就是家里老头子嫌我到处惹是生非,把我赶出来,让我自个儿讨生活,本来想着游山玩水,结果撞上黑木镇这档子事,我这人吧,就是心肠热,见不得街坊邻居愁眉苦脸的,总想伸把手,哪怕是帮倒忙呢。”

“哦?”苏文康眼神一亮,“小友也听说了镇上的怪事?”

“略有耳闻。”李闲点头,“晚辈虽然本事不大,但看相算命、勘察风水还算拿得出手。若是能帮到镇上的百姓,也算功德一件。”

苏文康沉思片刻:“小友有心了,不过这镇上的事情确实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老夫子若是不介意,晚辈愿意听您详细说说。”李闲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

苏文康喝了口茶,缓缓开口:“这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时候镇西北的山上忽然冒出血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县里派人去查看,说是山上有什么邪物作乱,已经封禁了那片区域。”

“然后呢?”

“然后镇上就开始出现各种怪事。先是牲畜不安,鸡不打鸣,狗夜里狂吠。接着就是人心惶惶,生意萧条。你看现在这街上,天还没完全黑,路上就见不着几个人了。”

苏文康叹了口气:“老夫在这镇上住了十几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光景。”

李闲装出忧虑的表情:“确实诡异。不过老夫子,晚辈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什么想法?”

“晚辈觉得,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有人站出来安抚民心。您在镇上德高望重,若是能组织大家聚一聚,说一说,或许能缓解这种恐慌情绪。”

苏文康摇头:“老夫也想过,但一来不知该说些什么,二来…”他停顿了一下,“二来老夫毕竟只是个教书匠,镇上的事务还是要县里来处理。”

李闲眼珠一转:“老夫子过谦了。民心安定,远比官府的政令更重要。而且晚辈有个建议,您看如何。”

“你说。”

“不如明日老夫子召集镇上的乡亲们,就在镇中心搭个台子。您负责讲讲道理,安抚人心,晚辈帮着给大家看看相,勘察勘察风水,消除一些迷信恐惧。”

李闲顿了顿,接着说:“这样既能体现您的德行,又能实实在在地帮助乡亲们。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若是效果好的话,县里也会对您刮目相看。说不定还能重新回到官场,一展抱负。”

苏文康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李闲一摆手,笑道:“老夫子,您这就说错了。小偷小摸才叫招摇,咱们这叫‘立德’!您想想,如今镇上人心惶惶,如同一盘散沙。您登高一呼,以满腹经纶安抚人心,这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哪是招摇?这是在铸就您一生的清誉!百年之后,镇上的人只会记得,在最黑暗的时候,是苏老夫子站出来,点亮了第一盏灯。这功德,可比您书房里那幅翰林的字画,要珍贵万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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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康被这番话说得浑身一震,浊气尽出。

他看着眼前这个言语轻浮却目光真诚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为生民立命”的豪情。

是啊,读了一辈子圣贤书,难道就为了在书斋里明哲保身,眼睁睁看着乡邻在恐惧中沉沦吗?

那他的“文胆”之名,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想到此处,他猛地一拍桌案,眼神中的犹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决然与光彩:“好!说得好!老夫这把老骨头,便是拼着身败名裂,也要为黑木镇,点亮这盏灯!”

屋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李闲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晚辈就不多打扰了。

明日一早,晚辈会提前到镇中心准备。”

送走了李闲三人,苏文康站在门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既兴奋又忐忑。

而李闲走在回程的路上,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第一个目标,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