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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血染落脚处,烙印引归墟?(1 / 2)

“琉璃骨里的∑符号在灼烧——它正把我锻造成归墟的钥匙。

深渊悬在每滴血珠里,而诗圣的断笔比叛军的刀更沉。

我用铜钱镖切开历史动脉时,斗篷人正腰悬‘△t=0’冷笑。

守约?谎言!救一人则百人骸骨铺路——这局棋执子者非人。

盐索崩裂的刹那,杜甫的血诗稿突然烫穿我怀中的冰。

当清道夫的掌心坍缩时空,我才懂:所谓侠骨不过是熵增的柴薪。

坠落深渊时,诗魂石映出星图裂痕——那缺口竟是我的姓名。

烙印在腿骨深处尖叫。

不是声音,是感觉。一万根冰锥搅拌着骨髓,每一次心跳都把它们夯得更深。右腿整条废了,沉得像根冻透的青铜柱,嵌在皮肉里,只有∑符号的位置是滚烫的烙铁,死死焊在膝盖骨上。每一次脉搏,都扯着那块冰铁碾过琉璃碎片,刮擦着灵魂。

我猛地睁开眼,铅灰色的天穹压下来,雨丝冰冷地砸在脸上。不是雨。是汗,混着血,咸腥刺鼻。喉咙里堵着铁锈和硫磺的味道,每一次吸气都扯着肺,火辣辣地疼。

记忆碎片般扎进脑子:深渊上摇晃的索道,毒刃的幽蓝寒光,凝固的血珠,斗篷下冰冷的注视……还有那声突兀的厉喝……熵影……清道夫……

“呃……”一口滚烫的腥甜涌上喉咙,被我狠狠咽了回去。内脏像是被那声厉喝震碎了,又胡乱缝在一起。左肩的伤口火烧火燎,每一次心跳都泵出滚烫的血,浸透破烂的布料,黏在冰冷的岩石上。手臂上那道被毒刃划开的豁口更深,皮肉翻卷,能看到底下惨白的骨茬。毒?管不了了。腿里的东西更致命。

我费力地扭过头。

杜甫侧躺在几步外的石棱下,像个被丢弃的破麻袋。右臂齐肘而断,伤口被暗红的血布缠得死紧,早已板结成硬壳。他脸朝下,半张脸埋在碎石里,灰败得像蒙了层死灰。只有微微起伏的、几乎看不见的背脊,证明那枯槁的躯壳里还锁着一丝游魂。

“先生……”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在抽。

他没反应。只有山风卷着峡谷底的水汽,发出呜咽般的嘶鸣。下方,断裂的盐索巨蟒般垂入深渊,还在不甘地摇晃,铁索摩擦岩壁的嘎吱声时断时续,如同垂死的呻吟。

暂时安全?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右腿深处陡然加剧的嗡鸣碾得粉碎。

嗡——!

那声音从骨髓深处炸开,尖锐到要把天灵盖掀飞。视野瞬间被扭曲的几何图形撕碎!三角形在坍缩,圆形被拉成不规则的椭圆,直线像垂死的蛇一样疯狂扭动!视网膜上炸开猩红的噪点,瞬间凝聚成一个巨大、狰狞、不断脉动的符号——∑!

【熵增峰值!局部时空稳定性崩溃临界!坐标暴露!高维锁定!归墟…归墟引力场生成中…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急速衰减!系统过载…过载…】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混合着刺耳的警报,如同无数根钢针扎进脑髓。每一个词都带着死亡的寒气。归墟?引力场?锁定?

我猛地低头看向右腿。

膝盖处,那嵌入琉璃骨的∑符号,正散发出妖异的蓝白色光晕!不再是之前黯淡的金属光泽,而是如同活物般脉动!冰冷的光像有生命的藤蔓,正沿着琉璃骨的裂痕向上蔓延!所过之处,皮肤下的血管迅速被染上同样的幽蓝,勾勒出清晰、冰冷、如同三星堆神树图腾般的诡异纹路!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顺着纹路向上侵蚀,腰腹、胸口……仿佛要把整个身体拖进冰封的深渊!

“呃啊——!”喉咙里爆出野兽般的低吼。那不是痛,是吞噬!是身体被更高维度的存在强行标记、拖拽的恐怖!

烙印在生长!它在吞噬我!

“不能…死在这……”我几乎是爬着扑向杜甫。每一次挪动,右腿的琉璃骨和冰冷的∑符号就剧烈摩擦一次,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那蔓延的蓝色光纹也随之明灭闪烁。左肩的伤口被碎石摩擦,剧痛反倒带来一丝对抗麻木的清醒。

手指颤抖着探到杜甫鼻下。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气息拂过指尖,冰凉。还好…人还在。

系统!扫描他!快!

我集中残存的一丝意志,疯狂催动那濒临崩溃的系统。视网膜上的雪花噪点疯狂闪烁,警报声扭曲变形,最终强行凝聚出几行断断续续的猩红小字:

【杜甫·状态:深度昏迷。右臂创伤感染(高概率脓毒血症)。严重失血。生命体征微弱。建议:立即无菌清创,抗生素注射(时代不符),输血(无法实现),静养…】

后面是一大串乱码和闪烁的警告符号。脓毒?失血?这鬼地方哪来的药?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血混着冷汗渗出。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心脏,越收越紧。视线扫过平台边缘,那三具血鹞鹞子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山风卷起血腥,混合着下方深渊的水汽和盐卤的涩味,钻进鼻腔,粘稠得令人作呕。

平台不大,嶙峋的怪石堆叠,像个天然的斗兽场。一条狭窄的石缝通向更高处,隐没在铅灰色的雨雾和浓密的藤蔓之后,是唯一的生路。也是唯一的未知。

嗡——!

右腿的烙印再次爆发出刺耳的尖啸!这一次,∑符号的光猛地炽亮,如同冰蓝色的太阳在膝盖处炸开!眼前瞬间被一片冰蓝覆盖!无数无法理解的几何符号、扭曲的星图碎片、甚至潼关井壁上那闪烁的蓝光代码,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进脑海!身体的控制权在瞬间被剥夺!

“呃……!”身体猛地一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一股冰冷狂暴的意志顺着蔓延的蓝色光纹冲上大脑!杀!破坏!抹去一切碍眼的低维存在!目标——左前方三米外一块半人高的风化石柱!

“滚……出去!”我目眦欲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龈渗出血腥味。武警的意志如同烧红的钢钎,狠狠刺进那片冰冷的混乱!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对抗!左手死命抠进身下冰冷的岩石缝里,指尖瞬间被棱角割破!剧痛!用痛觉钉住自己!

噗嗤!

右腿却像被无形的巨手操控着,猛地横扫而出!不是踢,是砸!带着∑烙印赋予的、无视物理法则的沉重感!

轰隆!!!

那块坚硬的玄武岩石柱,如同被万吨水压机碾过!接触点瞬间爆开!蛛网般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全身!紧接着,在∑符号那诡异的、仿佛能冻结物质结构的冰冷力量侵蚀下,整块石柱发出“咔嚓嚓”一阵令人牙酸的呻吟,轰然崩塌!碎石如同被冻结的冰雹,四散飞溅,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表面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寒气的白霜!

代价!强行压制归墟烙印的反噬,就是加速身体的崩溃!我看着满地覆盖冰霜的碎石,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天灵盖。这不是力量,是诅咒!它在改造我,让我变成它的武器,它的坐标信标!

不能再拖了!必须离开这暴露的平台!每一秒,烙印的侵蚀都在加深,归墟的“引力”都在增强!那消失的熵影和清道夫,随时可能顺着这该死的坐标追来!

“先生…得罪了。”我咬着牙,撕下身上还算完整的里衣下摆,拧成一股绳,忍着左肩撕裂的剧痛和右腿烙印的疯狂嗡鸣,将杜甫小心地绑缚在自己背上。他的身体轻得吓人,隔着单薄的衣物,能清晰地感觉到凸起的脊椎骨和微弱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冰凉。断臂处硬邦邦的血布抵着我的后背,每一次颠簸都可能要他的命。

绑紧最后一个结。深吸一口气,带着血腥和肺腑的灼痛。目光锁定那条狭窄的石缝。荆棘丛生,湿滑的苔藓覆盖着每一寸岩石,雨水顺着石壁淌下,像一条条蜿蜒的毒蛇。十丈不到的距离,此刻却如同天堑。

走!

右腿迈出第一步。膝盖处的∑符号光芒随着动作猛地一涨!冰蓝色的光纹瞬间向上窜出一截!一股仿佛要将灵魂冻结的剧痛和沉重感轰然压下!身体一个趔趄,左腿膝盖重重砸在湿滑的岩石上,砰的一声闷响!

“操!”额头的冷汗混着雨水淌下。我死死抠住石壁上一块凸起的棱角,粗糙的石面瞬间割破掌心,鲜血涌出,带来一丝对抗麻木的刺痛。不能停!停下就是死!给老子动!

武警的意志在绝境中爆发出野兽般的凶性!无视那啃噬骨髓的冰冷,无视那蔓延的蓝色纹路带来的虚无感!左腿猛地发力蹬地!身体借着石壁的支撑,像一张拉满后强行松开的弓,悍然向前弹起!

砰!嗤啦——!

身体重重撞进石缝入口的荆棘丛!尖锐的利刺瞬间划破衣服,在手臂、脸颊留下无数道细密的血痕!疼痛密密麻麻炸开!但借着这股冲力,我背着杜甫,终于挤进了那条狭窄、陡峭、被湿滑苔藓和腐败落叶覆盖的“生路”!

石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光线瞬间昏暗下来。雨水顺着两侧高耸的石壁汇聚流淌,脚下是厚厚的、散发着腐烂气息的淤泥和湿滑的苔藓。每一步都像是在冰面上行走,随时可能滑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后背紧贴着冰冷潮湿的石壁,胸前紧压着嶙峋的怪石,每向上挪动一步,都喘得像破风箱,肺叶火辣辣地疼。

“呼…呼…”沉重的喘息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混着雨水滴落的嘀嗒声。意识在剧痛、冰冷和疲惫的轮番轰炸下开始模糊。∑符号的光芒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脉动,像一只窥视的冰冷眼睛。那蔓延的蓝色光纹已经爬过了大腿根部,正缓慢而坚定地向上侵蚀,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冷酷。

【警告!宿主身体组织熵化加速!神经传导效率下降17%…琉璃化进程23%…归墟引力场增强…检测到高维追踪信号…方位:正东偏南15度…距离:缩短中…】

猩红的提示像催命符一样钉在视网膜上。正东偏南?不就是这条石缝延伸的方向?它们真的追来了!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缠紧心脏,甚至压过了烙印的剧痛。

不能停!向上!只有向上!

我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和血腥味瞬间冲上头顶!榨出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左腿狠狠蹬在一块相对稳固的石棱上!右腿——那条几乎完全失去知觉、只余下冰冷沉重和妖异蓝光的腿——被强行拖拽着向上抬起、落下!

轰!!!

就在右脚落下的瞬间!

膝盖处的∑符号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如同冰蓝色的太阳在狭窄的石缝中炸开!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源自宇宙诞生之初的极寒,以∑符号为中心,呈扇形向前方猛烈喷薄而出!

嗤——啦啦啦!!!

前方数丈范围内,石壁上疯狂滴落的雨水、覆盖的厚厚苔藓、攀附的藤蔓……一切流动的、湿润的、充满生机的物体,在接触到那冰蓝色寒潮的瞬间,全部被冻结!凝固!覆盖上一层厚达寸许的、散发着绝对零度寒气的幽蓝色冰晶!一条陡峭湿滑的“路”,瞬间被强行冻结成一条狭窄却稳固的……冰晶阶梯!

冰晶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着幽蓝的光晕,寒气四溢,将石缝的温度瞬间拉到冰点以下。脚下的淤泥和苔藓也被冻结成坚硬的冰面。

力量?不!是归墟的侵蚀找到了新的宣泄口!它在改造环境,只为更快地将我这“坐标”拖向终点!

我看着眼前突兀出现的冰晶之路,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住。没有惊喜,只有彻骨的寒意。归墟的力量,正通过这条腿,更深地扎根在这个世界!这是加速,也是绝路!

走!没得选!

我拖着已经完全变成冰冷累赘的右腿,踏上了那寒气刺骨的冰阶。每一步落下,冰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寒气顺着脚底直冲头顶。∑符号的光芒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明灭,像是在为这绝望的旅程打着节拍。

狭窄的石缝终于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小片位于山腰凹陷处的天然石台。雨势似乎小了些,但天空更加阴沉。石台边缘是陡峭的悬崖,下方云遮雾绕。石台中央,几丛低矮的灌木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警告!高维追踪信号源进入可视范围!危险等级:灭绝级!】

猩红的警报瞬间填满视野!

我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