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刘彭祖索性称病不出,连宗庙祭祀都托词“风寒”,生怕礼仪逾制被绣衣卫参一本。
“王爵?不过是绣衣卫案头的一本名册!”
他们活成了精致的傀儡,连衣角都不敢沾染尘埃。
百姓:沉默的受益者
底层百姓是这场风暴中唯一的“赢家”——如果活着也算赢的话。
田租少了三成,因为豪强不敢再转嫁赋税。
冤案少了七成,因为官吏不敢再收钱断案。
街市上,地痞无赖销声匿迹,连市井斗殴都少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路边卖炊饼的老汉,会不会是绣衣卫的暗桩。
但无人欢呼,更无人称颂圣德。
他们只是沉默地弯腰耕作,沉默地交粮纳赋,沉默地看着城头悬挂的新一批头颅。
“今日的安稳,是用明日的血换的。”
一个老农对孙子低语:“记住,永远别抬头看天。”
刘据:孤峰上的帝王
未央宫高台,刘据独立风中。
脚下是匍匐的城池,身后是空寂的宫殿。
他清楚这“清明”世道的真相:
朝臣的恭顺,是刀架脖颈的伪装。
豪强的蛰伏,是仇恨入骨的隐忍。
百姓的沉默,是恐惧压顶的麻木。
但他不在乎。
“朕不要人心,只要臣服。”
“不要爱戴,只要恐惧。”
他望着天边翻滚的乌云,嘴角扯出一丝冷峭的弧度。
“恨吧,怕吧,蜷缩吧……”
“待朕的铁律刻进你们的骨血——”
“这天下,便永是朕的天下!”
猛虎巡山,百兽蛰伏。
但虎威终有尽时,蛰伏的爪牙,终将撕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