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悠悠说道:“文文和亭亭也该有个子嗣傍身了,大宅门里女人没有子嗣总是立不稳,马绒姐姐也是这个原因才会四处奔波求医问药的。”
胡氏指尖轻轻抚过锦被上的纹路,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女儿的担忧,也有对马绒姐姐的惋惜。
张锐轩擦拭的动作一顿,烈酒的凉意似乎瞬间浸进了心里。
张锐轩抬眼看向胡氏,见胡氏眉眼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愁绪,便放缓了语气:“她们还小,时机未到?”
胡氏心中了然,果然是:“这个小侯爷在捣鬼。”胡氏小心翼翼说道:“小侯爷用了什么药?不会伤身体吧!”
胡氏还真有点害怕文文和亭亭落了一个马绒的下场。
张锐轩手中一顿,眉头微蹙:“胡说什么呢?我还不至于做对几个娇滴滴的姑娘下药这么没有品的事。”
张锐轩将胡氏双脚移出自己腿上,放入锦被之中,语气生冷道:“我不管你了,起身就要走。”
胡氏慌忙伸手攥住张锐轩的衣袖,语气带着几分慌乱的哀求:“小侯爷,我错了!是我糊涂,不该恶意揣摩你,你别生气,别走啊!”
胡氏微微前倾身子,丹凤眼里满是悔意,连声音都带上了颤音,“我也是太怕了,一想到马绒姐姐的下场,就怕文文和亭亭有半点闪失,才一时失了分寸,你别怪我,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见识……”
张锐轩脚步一顿,后背挺得笔直,却没立刻回头。
胡氏能感觉到衣袖下的肌肉紧绷着,知道这是真的动了气,心里愈发愧疚,伸手轻轻拽了的衣袖,声音放得更软:“我知道你疼文文和亭亭,比我这个做娘的还上心,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当我是孕期糊涂,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胡氏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眼底泛起湿意:“这些年,除了马绒姐姐,就只有你真心护着我和孩子们。我不该怀疑你的,真的错了。”
胡氏微微用力,将张锐轩往回拉了拉,“你坐下,我给你赔罪。往后我再也不胡乱猜测了,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张锐轩说道:“我要罚你!”
胡氏脸颊腾地红透,方才的慌乱与悔意褪去大半,只剩几分娇怯的羞涩,垂着眼帘,指尖轻轻绞着锦被边角,声音细若蚊蚋:“小侯爷要罚什么?”
张锐轩眼底的冷意瞬间消散,转而漾起戏谑的笑意,伸手捏了捏胡氏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调笑:“罚你?自然是打屁股,乖乖趴好受罚。”
胡氏闻言,脸颊“唰”地红透到耳根,连脖颈都染了层薄红,慌忙将脸埋进锦被里,只露出通红的耳尖,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小侯爷……别、别胡闹……”
“胡闹?”张锐轩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胡氏的耳廓,“你方才胡乱揣测我,伤了我的心,不该受罚?”
张锐轩伸手轻轻拍了拍胡氏的腰侧,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纵容,“快点,不然我可要亲自动手了。”
胡氏浑身紧绷,脸颊烫得能烧起来。犹豫了片刻,终究抵不过心里的愧疚与张锐轩眼底的温柔,慢吞吞地翻过身,双手拢在脸侧,羞赧地将身子微微弓起,后背绷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