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侯夫人韦氏在家里等了好几天,张锐轩始终没有登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家里有好几个妻妾都是久况之身,外面还有几个外室,也是虎视眈眈要扑上来吃肉。
张锐轩还要抽时间看来京师各个工坊生产,还要和方同文讨论治水的方案,忙起来了之后自然就没有想起了韦氏这个美艳丈母娘。
韦秀儿心里有些失落,看来张锐轩这个小贼也不是很黏自己,那自己这费劲巴拉的算什么。
韦秀儿心里想着: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是你先撩拨我的,现在玩腻了就要分开,天下就没有这么好的事。
五月二十五日晚,夜色如墨,寿宁侯府陶然居的花园里遍悬灯盏,流光透过薄纱灯笼洒在青石小径上,映得满院花木都笼着层暖融融的光晕。
宾客们的笑语声从正厅隐隐传来,与晚风里浮动的桂花香缠在一起,偏这处假山后的角落静得能听见虫鸣。
张锐轩刚借故离席透气,后腰就被一只温软却带着力道的手抵住,紧接着,熟悉的香风裹着嗔意扑面而来:“你这个小贼倒是好兴致,躲在这里偷懒,是不是把秀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张锐轩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韦秀儿,韦秀儿面色泛红脸色一双大大的桃花眼。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织金褙子,领口袖边滚着银线,灯下瞧着愈发衬得肌肤胜雪,只是眉梢那点笑意里,藏着几分未散的委屈。
见张锐轩还在发怔,韦秀儿指尖轻轻掐了下张锐轩腰侧软肉,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撒娇似的埋怨:“我在府里等了你足足五天,你倒好,要么躲在陶然居不出来,要么就不见了踪影。”
张锐轩被韦秀儿掐得轻嘶一声,忙攥住韦秀儿的手腕,左右瞥了眼确认无人,才无奈笑道:“秀儿,我不是故意躲你,这几日既要盯着工坊的事,又要和方大人敲定治水的章程,家里那群人也确实缠得紧。”
张锐轩指尖摩挲着韦秀儿腕上细腻的肌肤,语气软了些,“再说今日是星采的定亲宴,家里人多口杂的,我若是总往你那边去,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名声?”韦秀儿嗤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贴到张锐轩身前,温热的呼吸扫过张锐轩脖颈,“我既敢跟你好,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倒是你,张大人,是不是觉得把我哄到手了,就不用再上心了?”
韦秀儿抬眼望着张锐轩,眼底那点委屈渐渐化作了狡黠,指尖顺着张锐轩的衣襟往下滑,“今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就……”
“秀儿乖,你去连心小筑吧!等宾客散了我去找你。”张锐轩攥住韦秀儿手腕,手指轻蹭着韦秀儿肌肤,语气软下来,“那里清静,你先回去歇着。晚上等宾客散了我去找你。”
韦秀儿指尖顿住,桃花眼扫过张锐轩:“别又骗我。”话里带嗔,却没再往前凑——连心小筑是韦秀儿的地方,张锐轩能记着这点,倒让韦氏放了些心。
“这次绝不误你。”张锐轩替韦秀儿理好鬓发,“我让厨房把你爱吃的杏仁酪送过去,等我应付完宾客,立刻寻你。”
韦秀儿耳尖发红,挣开张锐轩手又剜他一眼:“再敢骗我,我掀了你这宴席!”转身时裙摆带风,走了两步还回头补了句:“别让我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