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找母羊来练——你看那母羊生产后,也常有胎衣滞留的情况,它的胎衣结构虽与人不同,可是也大体相通的,剥离时找缝隙、控力道的手感,却是能练出来的。”
古人航海常带一只母羊,欧洲的魅魔也是母羊形象。
张锐轩往前凑了凑,指尖在桌上比划着母羊腹部的轮廓:“咱们先在母羊身上练,什么时候能闭着眼都能完整剥下胎衣,还不弄伤母羊,就算练出些门道了。
到时候真遇到产妇血崩的危急局面,手里有了熟稔的功夫,也不至于慌了神束手无策,总比两眼一抹黑硬上要强得多。”
李闻言眉头这才舒展开,端起茶盏抿了口,点头道:“用母羊练手倒可行!既不伤人,还能磨功夫,这法子稳妥。”
张氏也松了攥着衣角的手,眼里重新亮起光:“张兄这主意好!我明日就去城郊找农户问问,看能不能收几头待产的母羊来,咱们也好尽早开始练。”
张锐轩笑道:“寿宁侯府家大业大,别的没有,百十只母羊还是有的,到时候羊死了留给你们夷陵药业加餐。”
张锐轩想起了宝珠,宝珠就是死于难产后的血崩之症。
敲定了这个手剥胎盘技术,张锐轩也是心情大好。
张锐轩刚踏出夷陵药业的门槛:“回府后让庄子管事备一百头快要下羔的母羊,送过来给李言闻先生。”
金岩手上动作一顿,这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苦着脸道:“我的少爷,您可不知道,如今不是母羊下糕的季候,别说一百只,就是十只都难凑。硬要一下子找齐,怕是得跑遍半个州府。”
大部分羊都是春天2-4月下羊糕 ,只有少数羊全年不定期可以下糕,现在才10月份,不是羊下羊糕的时候。
张锐轩脚步稍停,指尖在袖中蹭了蹭,倒也没恼,只淡淡道:“急什么,不用一天送齐。让管事分批次找,两个月内慢慢送过来就行——重点是挑康健足月的,别收病恹恹的,练手用着不趁手。”
金岩一听不用赶时限,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躬身应道:“哎!小的这就去跟庄头说,让他慢慢寻,保准每只都是好品相的待产母羊!”
说着便要转身去传信,又被张锐轩补了句:“记得给足了钱,别亏了那些庄户,庄户人家养一头羊也不容易。”
金岩应声“记牢了”,驾那车问张锐轩去哪里?
去哪里?这次船队带回来种子都安排的差不多,只有银胶菊和三叶橡胶树。
银胶菊后世被定位为有害入侵植物,这是一个潘多拉魔盒,张锐轩正在思考要不要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还是再等几年,等三叶橡胶树长大。
最后张锐轩还是决定找一个岛种植吧!大不了以后把这个岛的银胶菊全部铲光,台湾本岛不合适,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