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戏台前丝竹正盛,古老的秦腔在台上唱得热闹,台下宾客看得入神,时不时响起几声喝彩。
张锐轩陪着汤丽坐在前排,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目光却似有若无地瞟向不远处的韦氏。
韦氏端坐在女眷席间,手里捻着茶盏,眼帘低垂,看似在听戏,余光却牢牢锁着张锐轩的背影。周遭人声嘈杂,锣鼓点敲得急促,正好掩去一切细微动静。
看台上,灯光昏暗,秦腔的嘶吼穿透喧嚣,将席间的低语衬得愈发隐秘。
韦氏挨着汤丽坐下,笑语盈盈地说起京中女眷的趣闻,指尖却随着话语的节奏,看似不经意地搭在了张锐轩的膝头——隔着一层厚重的锦袍,那触碰轻得像一片落叶。
汤丽正被逗得笑眼弯弯,浑然不觉身旁的暗流。
韦氏的指尖开始移动,极轻、极缓,借着衣袖的遮掩,在张锐轩大腿内侧一笔一划地“写”着,那暧昧的字眼随着指尖的起落,像细小的火星,灼得张锐轩浑身一紧。
张锐轩很快就反应过来,心想这个韦氏真是胆大。
张锐轩垂眸看着汤丽的发顶,唇角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手却从扶手移到膝上,看似要调整坐姿,指尖却精准地覆上韦氏的手背。两人的肌肤隔着薄衣相触,滚烫的温度混着彼此的呼吸,在喧闹中凝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旋涡。
张锐轩的指尖反客为主,轻轻按住韦氏的手,随即用同样的方式,在韦氏掌心缓缓写着去哪里拿。
那动作又轻又慢,带着不容错辨的暗示,每一笔都像在回应方才的邀约,却又藏着几分拿捏的意味。
韦氏的呼吸微微一滞,指尖下意识地蜷缩,却被张锐轩按得更紧。
韦氏抬眼看向戏台,锣鼓声恰好炸响,将眼底翻涌的情绪盖了过去,只留耳尖泛起的热意,泄露了那无法言说的心悸。
汤丽终于察觉两人的沉默,转头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这出《三滴血》可是父亲最爱的戏呢。”
张锐轩率先回神,松开手,替汤丽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在听你说话呢,比戏文好听。”
韦氏也跟着笑,端起张锐轩茶盏抿了一口,茶水的微凉却压不住掌心残留的温度,那字迹仿佛刻在了皮肉上,与戏台的光影、秦腔的余韵缠在一起,成了无人知晓的秘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一戏台,往灵璧侯的后宅走去。
汤绍宗也看到了韦氏和张锐轩离开,找了一个理由也离开戏台。
穿过月亮门,进入灵璧侯内宅,张锐轩将韦氏拦腰抱起说道:“秀儿这是想我了,这么大胆,你不怕汤绍宗发现吗?”
韦氏内心苦涩,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去我的房间吧!”
张锐轩说道我抱你过去,走了几步后说道:“秀儿,你又重了不少,蛋白粉还是少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