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决定揽下所有的责任,当初韦氏做的时候,汤绍宗是知道的,但是没有阻止,事后的时候告诫过韦氏,一切后果自己扛,不要连累了汤家。
张锐轩垂着眼,看着脚边姿态卑微的韦氏,眼底没有半分动容。
张家轻轻抬脚,想甩开韦氏的手,可韦氏却抱得更紧,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害宝珠,可丽儿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子的母亲啊!你不能让她因为我的错,一辈子抬不起头!”
“无辜?”张锐轩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宝珠就不无辜吗?她怀着身孕,却被你用那些阴私手段连命都没了,她又找谁去喊冤?”
张锐轩俯身,指尖捏住韦氏的下巴,强迫韦氏看着自己,“你现在知道护着丽儿了,当初害宝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也是别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儿?”
韦氏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哭声瞬间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
韦氏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可还是死死抱着张锐轩的腿,不肯撒手——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护住自己的女儿,不让她被自己的罪孽拖入深渊。
韦氏突然横下心来,解开比基尼:“锐轩,只要你放过丽儿,放过汤家,你怎么着我都行!”
“是吗?”张锐轩抱起瘫坐在地上的韦氏,放在拔步床上,亲吻了上去,韦氏绝望的闭上双眼。
缠绵过后的帐幔还透着未散的暧昧,韦氏瘫在拔步床上,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颈间,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绣纹。
韦氏缓了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指尖轻轻落在自己小腹上,声音里带着一丝麻木的试探:“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张锐轩正侧身撑着脑袋看韦氏,指尖还在韦氏汗湿的脊背轻轻划着,闻言低笑出声,语气里满是玩笑般的漫不经心:“处理什么?”张锐轩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韦氏耳尖,“生下来便是。”
韦氏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向张锐轩,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惶:“你……你混蛋,这怎么可以?”
不过韦氏旋即反应过来了,这个小冤家是在开玩笑,韦氏拿起张锐轩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像是一对恩爱夫妻一样,依偎在张锐轩怀里:“好的,相公,奴家听你的,生下他。”
韦氏心里想,反正都到了这一步,就不相信你寿宁侯府不要脸面,到时候自己大着肚皮来喊张夫人一声“母亲”,寿宁侯张夫人敢不敢应。
韦氏继续说道:“奴家什么时候去给张夫人请安,要一份改口费。”
张锐轩指尖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漫不经心瞬间褪去,眼底掠过一丝错愕。
张锐轩抽回手,翻身坐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依偎过来的韦氏,语气里再无半分玩笑:“你倒会打如意算盘。”
韦氏被张锐轩突如其来的冷淡刺得身子一僵,却还是强撑着笑意,伸手想去拉张锐轩的胳膊:“相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的孩子,自然该认祖归宗,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顶着‘野种’的名声吧?”
韦氏故意加重“野种”二字,眼底藏着几分孤注一掷的挑衅——就赌张锐轩在乎寿宁侯府的体面,绝不会让这种丑闻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