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根淬了冰的针,瞬间刺破了满室酒暖,张锐轩晃荡的身形:“分什么?”突然猛地一僵,醉眼骤然睁大,反手攥住刘蓉正要起身的手腕:“你休想?”
张锐轩的声音带着酒气的粗砺,却裹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当年是你自己找上门,自卖身契上画的押,一文钱卖给我的!”
张锐轩扯着刘蓉逼近一步,眼底翻涌着怒意与一丝被刺痛的慌乱,“我还没有说分手,你凭什么说分手?”
刘蓉被攥得手腕生疼,方才的清明瞬间被恐惧冲散,眼眶泛红却不敢挣。
张锐轩盯着刘蓉发白的脸,亲吻了上去:“我们就这样不好吗?我也不逼你了,你说不要孩子,就不要了。”
张锐轩一边说一边去解刘蓉衣服的盘扣,似乎要证明什么。
刘蓉也没有躲开,只是平静的说道:“少爷,你是天神下凡一样人物,就把我放了吧!强扭的瓜不甜。”
张锐轩解盘扣的手猛地顿住,抬眼看向刘蓉,刘蓉脸上没有泪,也没有挣扎,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这比哭闹更让心头发堵。
张锐轩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酒气与不甘,将刘蓉抱起来走向后面的卧室,“少爷牙口好,就喜欢吃生瓜蛋子。”
说完,将刘蓉扔在床榻之上,扑了上去,刘蓉也不是第一次说分手了,可是每次还不是屈服在两个人欢好之后。每次都是说最后一次,可是都是剪不断理还乱。
张锐轩又要伸手去解刘蓉衣服,刘蓉平静的说,“我自己来,不劳少爷动手。”
刘蓉的指尖落在自己衣领的盘扣上,动作慢得像生锈的零件,一枚、两枚,素白的手指解开衣料的束缚,露出的肩颈线条僵直,没有半分往日的柔情。
刘蓉平躺着,双眼望着帐顶绣的缠枝莲纹样,眼神空得像能装下整个寒夜,仿佛是在应付一件不得不做的差事。
张锐轩伸到半空的手僵在原地,酒意像是被这死寂的氛围冻住,瞬间清醒了大半。
张锐轩看着刘蓉那副全然放弃抵抗、只剩麻木的模样,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得发慌——从前刘蓉就算会抵抗,眼底也会藏着委屈或嗔怪,可现在就像是一堆白肉。
“你是认真的?”张锐轩的声音比刚才低了许多,没了之前的蛮横,反倒掺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张锐轩伸手想去碰刘蓉的脸颊,刘蓉一动不动任由张锐轩抚摸,
“只要少爷想要的,奴婢都可以给。就当是给少爷报恩了,要不是当年少爷收留,蓉一家四口就没有活路了。”刘蓉说完,再没多余的话,仿佛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滚,趁本少爷还没有改变主意前,滚蛋!”
刘蓉闻言,眼睫狠狠颤了颤,猛地抓起床榻边散落的衣服,顾不上穿,赤着脚就踉跄着往门边冲。
可手刚碰到冰冷的门栓,她动作突然顿住,身子僵了僵——这是自己卧室,滚什么滚?刘蓉抱着衣服又走了回来。
张锐轩看着去而复返的刘蓉:“怎么样?是不是舍不得少爷,你求我呀!求我我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