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都传……都说是个淫僧庙。那和尚看着老实,其实……其实专骗城里来求子的妇人。
前儿还有个商人家的娘子,哭着从这儿跑出去,听说被哄着……哄着在偏殿喝了符水,后来就……”
士兵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咱们营里几个兄弟嘴馋了,偶尔也来……来讨杯酒喝。那和尚精得很,知道咱们是附近当兵的,从不较真,有时还会塞些银钱,让咱们……让咱们别多嘴。这庙在这儿一年多了,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涛脸色沉了沉,一脚踹在旁边的石头上:“胡闹!这种腌臜地方,怎么没人管?”
士兵缩了缩脖子:“这个庙位置在宛平和房山之间……来这儿的妇人都羞于声张,和尚又会来事,也就……也就一直搁着了。”
孟涛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回走:“去,把人盯紧了!我去回禀孙将军!”
孙铭哈哈大笑说道:“去,把那些假和尚控制起来,把那个美妇人也控制起来,这次要让张家小子欠我们一个大人情。”
偏殿里光线更暗,案几上摆着个黑陶碗,碗里盛着浑浊的液体,飘着几缕说不清的草药味。
和尚端起碗递过来,脸上堆着异样的笑:“施主趁热喝了这符水,保管三个月内便有喜讯。”
马绒望着那碗水,心里掠过一丝犹豫,可求子的念头压过了不安,接过碗一饮而尽。药水入口微苦,顺着喉咙滑下去,竟带着股奇异的燥热,片刻间就从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
“头晕……”马绒扶着案几站稳,只觉眼前的人影开始晃动,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偏生心底却窜起股莫名的躁动,脸颊烫得能烙饼。
“施主莫慌,这是符水显灵了。”先前引路的和尚凑近几步,呼吸喷在马绒耳畔,声音黏糊糊的,“观音娘娘这是在帮你牵红线呢……”
话音刚落,后堂又钻出来几个老和尚,盯着马绒的目光像钩子,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
“瞧这身段,真的是极品。”
“这个小娘子比前几日来的商户婆娘娇贵多了……”
“等会儿让她尝尝咱们的手段,保管比求子灵验……”
马绒浑身一颤,猛地清醒了几分。
马绒想后退,双腿却软得像棉花,只能死死咬着唇,指甲掐进掌心:“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领头的和尚伸手就去摸马绒的脸,笑得越发猥琐:“自然是帮施主圆了求子的愿啊……”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炸开一声怒喝:“住手!”
士兵们踹门而入的声响震得屋梁落灰,孟涛带着人冲进来。
孟涛眼神一厉,扬手甩出腰间的马鞭,“啪”地抽在和尚手腕上:“狗东西,好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三个和尚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躲,却被士兵们三下五除二按在地上,嘴里还在嗷嗷叫着“误会”。
马绒被燥热和惊惧搅得浑身发抖,看见穿铠甲的士兵,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眼泪混着汗水滚下来:“救我……我是寿宁侯府的人……”
孟涛皱眉瞥了眼她泛红的脸颊和涣散的眼神,知道那符水里定是加了龌龊东西,挥手道:“先把这妇人带到一旁醒酒,仔细照看!”马绒带来的两个丫鬟也被淫僧们控制住了,正要扒光衣服享受,被士兵救下塞入马车,和马绒一起带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