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绒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裂,意识逐渐回笼,想起之前在庙里的惊险遭遇,仍心有余悸。
马绒缓缓睁开眼,入目是营帐内略显昏暗的光线,摸了摸身上衣服还在,感受一下好像没有被侵犯,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身旁守着的丫鬟见马绒醒来,忙凑上前轻声唤道:“姨奶奶,您醒啦。”
马绒忙问道:“这是在哪里?”
这时,孙铭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你是张锐轩身边的哪个珠,让本督猜一猜,难道是宝珠?”根据孙铭的了解,只有通房宝珠没有生育过。
马绒微微一怔,心中瞬间闪过诸多念头,犹豫片刻后,并未争辩,而是虚弱地点了点头,默认自己为宝珠。
马绒实在不愿过多解释自己的身份,今日这般狼狈模样,又牵扯进这等不堪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孙铭见她默认,微微皱眉,似乎对自己猜对并不意外,随即摆了摆手道:“宝珠,你既出自寿宁侯府,又与张锐轩有关,今日之事本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你一个妇道人家,为何要轻信那等腌臜寺庙,独自涉险?”
马绒低下头,面露羞愧之色,轻声道:“孙将军,奴家一心求子,多年来尝试各种方法均无果。
近日听闻那庙灵验,便鬼迷心窍,想着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不能错过,却不想……”马绒满心懊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孙铭长叹一声,语气中既有责备又有同情:“你这妇人,求子心切也不能如此莽撞。那等荒郊野庙,一看便知有问题,你怎就糊涂至此,此次算是万幸。”
马绒咬着下唇,低声道:“将军教训的是,奴家日后定不会再如此鲁莽。不如将军这就放奴家离去吧!”马绒满心焦急,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张锐轩知道。
孙铭思索片刻,说道:“你也别太灰心,回去后还是寻些靠谱的大夫瞧瞧。张锐轩人脉颇广,想必也能找到良方。再者,凡事也要顺其自然,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马绒微微点头,感激地看向孙铭:“多谢将军提点,奴家记住了。此次大恩,奴家与张郎定当铭记于心,日后若有差遣,定不推辞。”
孙铭笑了笑,摆了摆手道:“罢了,张锐轩这小子与我也算有些渊源,不必如此客气。你且先安心调养身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张锐轩那小子了。”说罢,孙铭转身出了营帐,留下马绒与丫鬟在营帐内。
马绒望着孙铭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满是绝望。
张锐轩此时正在自己家族的银匠铺子,看着打好的脚链银饰品。静静的欣赏起来,还别说,古代的银匠水平一点也不输后现代工匠水平,甚至更甚后世的金什么富,横什么祥的。
这个时候一个家丁跑了过来说道:“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张锐轩眉头一皱,呵斥道:“慢点说,出什么事了,老爷被廷仗了?”
家丁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急促说道:“不是老爷,是西山,西山出事了?”
“西山?西山能出什么事?闹饷了还是兵变了!”可是和寿宁侯府有什么关系,张锐轩心中哀叹,孙铭孙侯爷这是命不好,摊上这种事,以后给他多烧一点纸片,算是全了朋友一场。
“不…不…是,是西山捣毁了一个淫僧庙?”家丁结结巴巴的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