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爆炸时候都是主事在管,张锐轩不在现场,很难牵扯到他,可是这次善后是张锐轩全程参与的。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天空非常蓝是一个晴好的天气。张锐轩身着素白长衫,身后跟着老管家李虎和一队家丁护卫:“十四家,李叔今天都惦念一遍吧!”有七家是外矿上集体办,实际要跑的只有七家,好在都在周边村子里,时间不是很紧张。
曾家灵堂前,李氏跪在蒲团上,鬓发散乱,脸颊还留着昨夜泪痕。望着供桌上公公婆婆丈夫的灵位,突然听见院外传来马匹嘶鸣,抬头时正撞见张锐轩凝重的目光。
对方微微颔首,快步上前,李虎从怀中掏出五个银锭——六十两抚恤金和四十两烧埋银子,放在桌子上。
张锐轩知道银子比银票更能安慰人,银子是看的见的。
“节哀!”这是抚恤金发放表,按一个手印吧!张锐轩打开印泥盒子。
余光瞥见角落里神色慌张的曾家族老。那老头佝偻的脊背绷得笔直,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银锭,喉结不停滚动。
李氏盯着桌上白花花的银锭,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印泥时顿住。
李氏抬眼望向张锐轩,眼眶中蓄满泪水:“张总办,民妇有冤情要诉!”只是李氏声音沙哑,张锐轩并没有听清楚说了什么。
话音未落,角落里的曾家族老突然呵斥道:“这个小妇人悲伤过度!得了失心疯,大人别信她,还不来几个人,把她带下去,冲撞了贵人你们担待的起吗?”
几个健壮妇人立刻上来拉起来李氏就往后走,李氏根本不是对手,挣扎着转过头来,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张锐轩。
张锐轩刚想要出声制止,李虎拉了一下张锐轩衣袖。
张锐轩无声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和曾叔犁寒暄了,又让曾叔犁和族老也按了手印,当见证人,就带着李虎还有护卫离开了曾家。
“李叔,你刚刚拉我做甚!”张锐轩问道。
“少爷,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能管?”李虎也知道这里有问题,可是没有抓到人家把柄,威胁两句也没有用,反而打草惊蛇了。
“那怎么办?就让他们胡来?”作为一个现代人,张锐轩很不习惯这种族法大过国法的原则。
李叔思考了一下说道:“安排两个人暗中盯着他们,他们要行事,总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我们再出手。”
张锐轩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就依李叔的,我们先出村,然后折返留几个在村子里盯着,我们去下一家。”
李氏看着张锐轩一行人渐行渐远,心情沉入谷底,嘴里喃喃细语:“回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