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劝道:“陛下,东南财阀现在势力强大,不过他们势大不过有三,一是科举,二是粮食,三是矿业。”
只要陛下停了南直隶和南方省几次乡试、会试资格,打击他们科举实力,然后再收了他们矿权,自然可以打压他们,防止形成尾大不掉。
“可是这样真的能行吗?”朱佑樘不敢确定。
“能行!为什么不能行!天下士子苦江南士子久矣。如今早已不是,太祖洪武时期,任意一个行省都有治理大明的人才,就看陛下愿不愿意给机会。”
又到了一年夏收的时候,弘治十八年,尽管经历了干旱,但是因为使用了钾肥,张家的麦田比别人家长的要好很多。
张和龄看着自家的麦田,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收完一算账发现增加的那点产量全给了买钾肥的钱。
张和龄攥着算盘算珠的手青筋暴起,管家去把大少爷叫过来。
管家来到张锐轩房间,张锐轩正在教绿珠,金珠几个人使用缝纫机。
“怎么样?少爷说过的话算数吧!一个缝纫机是不是比你们手缝还要针脚好。”张锐轩发出得意的笑:“小丫头还敢质疑少年的能力。”
金珠脸颊泛红,指尖摩挲着机杼轧出的细密针脚,正要开口辩驳,忽听得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管家推门而入,额头沁着薄汗:“大少爷!老爷发了雷霆之怒,正在前厅等着您呢!”
张锐轩跟着管家出来,问道:“李叔,父亲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李管家也是感谢张锐轩的引荐,自己小儿子李贵已经是世袭百户了,李家也算是该换门庭了。
老大李福也是煤铁集团的总账房,虽然不是官身,可是煤铁集团一年多少钱,已经是大明的金蛋蛋。
“老爷今天都在算麦田的收益,少爷你小心一点。”李管家提醒道。
“好你个小兔崽子!”张和龄将算盘狠狠拍在石桌上,震得晾晒的干辣椒直蹦跶,“年初你说施了钾肥能多打粮,结果倒好,多收的那点麦子全填了买肥的窟窿!我没有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
张锐轩感到非常诧异,不可能呀!自己当时计算的时候可是设计好了的,给了很多利润空间的,怎么会是这种?
张锐轩想一想说道:“爹,今年不是干旱吗?别人家都是减产了,可是咱们加还增产了,可见这个钾肥还是有用的不是。”
“有用?有用个屁!”张和龄虽然嘴上说没有用,可是心里还是认可了张锐轩的说法。张家的钾肥都是长芦盐场盐田晒盐之法分离出来。
张和龄将账本递给张锐轩说道:“这个月的钾肥你去和盐工结账吧!你小子天天忙也是给别人打工,该关心关心自家的产业。不过盐场的这几个的钾肥比原来超了很多。”
超了很多?怎么可能?海水中钠盐和钾盐是有比例的,怎么可能超了?张锐轩接过账本。
回到自己院子里面之后,张锐轩心想,看来有必要再去一次长芦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