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煤铁集团雇员将近二十万,不但没有拖累永平府,如今每个月还能给朝廷提供税收15万两,一年就是180万两。
一个公司上交税赋已经等我大明半个行省。只要我朝廷再有几个这样公司,就足以收支平衡了。”张锐轩缓缓说道。
现在大明钢铁市场已经饱和了,即便是永平这种50炼钢铁水平铁,一个月只能出货1.5万吨。这还是铁价下跌之后,刺激消费的结果。
不过铁价下降之后,军队的着甲率开始上升。以前棉甲,纸甲都纷纷淘汰,有了好铁谁不愿意用好铁。
谢迁想了想说道:“张总办,要是人人都去做工,田地荒芜之后,民不得食,岂不是天下大乱。需知民以食为天,人不可一日无粮。”
张锐轩躬身行礼,目光沉稳扫过殿中众人,朗声道:“谢大人所忧,恰是症结所在。然永平府之变,正是破局之例——当地百姓虽多有务工,却未见田地荒芜。
究其根本,乃是铁厂以高薪雇人,引得周边州县小民汇聚,空出的田地反而得以流转兼并,由大户以耕牛、水车规模种植。”
张锐轩从袖中抽出一卷图纸,展开竟是改良后的筒车与犁铧,“如今铁价低廉,工坊便能大量打造农具,耕作效率数倍于前,粮食产量非但未减,反有盈余。”
李东阳也是说道:“不错!老臣查过永平府去年冬播春小麦并没有减少,田地并没有荒芜。更有奇者,永平各州县,商贾往来频繁,商税收入亦颇为可观。”
李东阳意味深长地瞥向杨廷和,“可见并非税赋不足,而是未寻得生财之道。”
杨廷和面色铁青,袍袖一挥:“不过是一地之特例!全国推行?岂不是痴人说梦!朝廷若弃丁税、废徭役,便如断了根基。再说那些工坊,不过是哄骗百姓卖苦力,一旦倒闭,流民必成大祸!”
朱佑樘抬手示意众人止声,目光落在张锐轩呈上的农具图上,若有所思:“张卿,依你之见,如何确保工坊长久?又如何安置未入工坊的百姓?”
“回陛下!”张锐轩挺直脊梁,“这就需要推行公司注册资金制度。工坊需要缴纳一笔注册资金入户部库房,公司需要按人头缴纳足够资金数量,将来要是经营不善,朝廷可以将这笔资金用于工人安置”
张锐轩突然提高声调:“陛下!永平府如今夜不闭市,灯火彻夜,百姓有钱置衣买粮,商户有货可售,朝廷税银自然滚滚而来!此乃‘藏富于民,民富则国强’之理!”
谢迁想了想:“张总办,想法虽然好,可是那也小商小贩走街串巷该如何自处。”
张锐轩缓缓说道:“臣以为可以个体商户和公司分开,雇员50人以上就必须成立公司,按照每个人不低于10两注册资金交给户部,户部成立工商司进行资金管理。”
最后还是这个注册资金打动朱佑樘,这个注册资金太香了。朱佑樘决定在北直隶搞试点,先实行免除徭役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