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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说岔了吧?两三千匈奴让五个人打垮了?”
“兴许...北军有支精锐就叫?”
“管他几人,总归是把豺狼撵回窝了。”
“ ** 匈奴,年年寒冬来打秋风,搅得百姓睡不安生。”
“嗨,胡虏都是属耗子的。揍他就缩洞,不揍又溜出来祸害。防贼哪有防一辈子的理。”
“今冬多下几场白毛雪,冻绝了那些畜生才痛快!”
客商兵丁嘀咕半晌,才陆续回座。
咸阳城,宜春苑。
某位大人第无数次翘了早朝,猫在府里捣鼓私活。
说来也怪,这般吃着皇粮摸鱼的滋味,竟比蜜糖还甜三分。
难怪后世考编的人潮汹涌,势头一年猛过一年。
“这面墙全拆了,院子得扩出烧烤场子来。”
“边上起座浴堂,往大了造,往高了盖。”
“门脸必须气派,雅间务必奢华。”
“客人撸完串子,转身就能泡汤解乏。”
“要么不干,干就当行业魁首。”
“总不能丢了太子府的体面。”
“吃喝洗浴带快活,全套伺候周到。”
他唤来秦墨匠人,对着自家宅院指指点点。领头的老师傅直抹冷汗:“陈大人,这规制...”
这可是宜春苑啊!太子别院!
何等庄严的所在!
虽说扶苏殿下赏给了这位爷,终究还是连着东宫的地界。
竟要在官邸开食肆澡堂子...
太子殿下宽仁大度不予追究,但若始皇帝降罪,他们如何承受得起?
有困难?
**眉头紧锁。
相里奚信誓旦旦保证过,这几人都是秦墨精英。
无论想要建造何种府邸,必能令他满意。
谁知尚未详述要求,工匠们便面露难色。
陈少府,食肆与汤池皆喧闹杂乱之地,毗邻官署恐有不妥。
匠工谨慎进言。
何处不妥?
可知咸阳城上好铺面价值几何?
本官府邸自有空地,物尽其用岂非美事?
**不耐挥手:照办便是,本官心意已决。
忽见侍从疾步而来,**目光转向来人。
陈少府,门外有十余人自称您麾下,言说山中觅得宝物归来。
侍从躬身禀报。
竟如此迅速!
**喜形于色。
转念思及雷火司距咸阳不远。
百余人每日勘探范围甚广。
或许有人侥幸寻得矿脉。
本官这便前往。
——
殿内肃立着十余位风尘仆仆的探矿者,难掩兴奋互相打量。
虽衣衫褴褛尽显跋涉艰辛,却个个神采飞扬。
**快步而至,见众人背负鼓胀行囊,满意颔首。
参见少府。
众人齐跪行礼。
免礼。
可有收获?
**从容就座暖炉旁,伸手取暖。
陈东家,俺找到金矿了!
青年迫不及待高喊。
从行囊取出十余块矿石,又层层剥开树叶包裹的金沙。
大人请看。
俺在河滩发现金沙,溯源七十余里终觅得矿脉。
青年将所得尽数呈于**案前,恭敬退立。
余者皆露艳羡之色,暗叹其鸿运当头。
确是真金。
**拈起金沙掂量,沉甸甸绝非黄铁矿之流。
千真万确!
青年激动点头。
既得金沙,何不私藏?
**戏谑道。
青年面红耳赤:俺对东家忠心可鉴,岂能做背主之事!
说实话。
** 轻轻抬手示意,眼中透着洞悉一切的神色。
年轻人越发窘迫,支支吾吾道:“俺……俺想有间屋,有块地,能挺直腰杆做人。”
周遭的汉子们纷纷点头,显然深有体会。
区区金沙顶什么用?转眼就花光了。
** 如今手握大权,岂会为这点小利舍弃靠山?
“赏你百金。”
“回头销了你的奴籍,在我这儿当个差,可愿意?”
** 语气随意。
“谢陈老爷!”
“俺给您磕响头!”
年轻人喜出望外,跪地“咚咚”连磕好几个响头。
“还有别的稀奇物件么?都呈上来。”
** 对黄白之物兴致缺缺。
记忆中陕西并无像样的金矿,大秦物产贫瘠,靠小矿致富纯属痴想。
“陈老爷,小的有宝献上!”
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卸下包袱,取出裹着麻布的柱状物,层层解开。
众人顿时凑上前,伸长脖子张望。
** 也被勾起好奇——究竟是何物值得这般慎重保管?
“您瞧。”
“这叫地精,您看它像啥?”
汉子兴奋得满面通红,举起沾泥的植物根茎晃了晃。
地精即何首乌,乃稀世药材。
“……”
“你该不会要说……它像男人那话儿吧?”
** 扶额抬眼,一脸无奈。
“老爷!这活脱脱就是阳物啊!”
“果然是宝贝!”
“天地灵物!”
“绝对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