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痛一分,臣妾便要痛十分!”
说着,沈眉庄轻轻掀起衣袖,众人看清后,皆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自弘佑上次重病后,沈眉庄一心扑在弘佑身上,皇上也从未召幸过她。
竟不知……她居然自伤!
沈眉庄白皙娇嫩的手臂上,竟是有着好些道划痕。
瞧着是上过药的,可伤痕纵横狰狞,格外骇人!
“眉姐姐!”
安陵容面色大变,顾不得皇上皇后端坐在上,惊呼出声。
拉过沈眉庄的手臂,细细抚摸着上头的伤痕。
虽都已经结疤,可有好几道从疤痕也可得出严重,先前定然是深可见骨。
“莫哭,陵容莫哭!”
安陵容的泪水滴落在沈眉庄手臂上,沈眉庄浅笑着擦去她的泪水。
“弘佑如今已好起来,我能陪着他长大,已是上天恩赐。
不哭了……”
“眉姐姐,你为何……为何不与我说呢!?
我竟一无所知……
那夜,若我未曾看出你的异常,只怕,你真是要随着弘佑去了!”
安陵容心疼的泣不成声。
沈眉庄展颜一笑,
“做额娘的,将孩子带来世间,自不能让他孤孤单单地走。
陵容,如今你也为人母,定然明白我当时的心思。”
皇上看着这一幕,竟然有些许恍惚。
幼时,老十四生病,皇额娘……也是这般忧心如焚,日日夜夜照顾在他身边。
后来,老十四病好,可皇额娘却病倒了。
只因照顾老十四之时,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全靠一片慈母之心硬撑着……
沈眉庄是真心疼爱弘佑的,他看的出来。
皇上隐晦地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顿感不妙,忙打断两人道,
“惠嫔一片拳拳爱子之心,真叫人闻之落泪啊。
弘佑受尽苦难,最心疼的,必然是惠嫔,真是可怜弘佑了……”
“皇后娘娘许久不为生身之母,自是不明白的!“
门外,忽然传来年世兰冷厉的声音。
皇上微微抬眸看去,
“你怎么来了?”
年世兰勾唇一笑,娇嗔道,
“皇上……就这般不想见到臣妾吗?”
皇上方才心绪有些沉重,可经年世兰这么一打岔,还纾解不少。
“哈哈哈……既然来了,便坐吧。”
年世兰坐下后,瞥向跪在地上的乌泱泱一群人,
“哟,这是怎么了?”
皇上笑意淡了些,看向苏培盛轻咳一声,苏培盛躬身说道,
“回贵妃娘娘话。
今儿皇后娘娘去探望悦嫔,王太医诊出悦嫔娘娘似是嗅入曼陀罗花香,以致中毒。
只是,王太医也拿不准,便请了花房的嬷嬷一同查验。
果真在悦嫔娘娘的安神香中,查出有曼陀罗花粉。
嬷嬷说,这曼陀罗花有毒,花香可制幻,汁液轻则致人昏睡不醒,重则危及性命。
皇后娘娘想起前些日子,六阿哥便是此症状。
加之悦嫔娘娘先前乃是延禧宫中人。
这便请了惠嫔娘娘和娴嫔娘娘过来,一同调查此事。”
“一同调查?”
年世兰疑惑,
“那这……怎么还调查到地上跪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