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向年世兰说道,
“华妃,也是为瘟疫之事而来?
本宫近日翻遍医书古籍,奈何一无所获,华妃可是有替皇上分忧的法子了?”
年世兰不屑的冷哼一声,
“本宫自不像皇后这般博览群书。
前些日子,惠嫔与本宫说什么………
哦!说是'仗义每多屠狗辈……‘,咦……后头是什么来着?
哎,本宫也是记不清了~
就这么一句话,本宫都得与惠嫔辩驳许久。
哪有皇后这般聪慧呢……
分忧,本宫是没本事,倒也总好过那些个添乱的。
皇后说呢?”
皇后轻勾唇角,回身不再言语。
余光暗中扫过去,心下却是沉重的,年世兰……也变得难对付了呢。
直等了近一个时辰,大臣们纷纷涌出,苏培盛才来请二人进去。
皇上神色疲倦,眼下乌青,一整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皇后忙上前几步,担忧道,
“皇上,臣妾知道您心系天下,可您也要保重龙体啊!
听闻这几日的膳食,如何送进来的,便又原样送回去,皇上,臣妾瞧着……您消瘦了……”
年世兰眸光复杂地暗中窥探着皇上,于民,他确实算个明君。
只可惜……
皇后情真意切,皇上心下也是熨贴三分的,朝她柔和一笑,
“无妨,朕自有分寸,倒是,叫皇后挂心了。”
皇后也回之莞尔一笑,此刻怕还是有一分真情在的。
“你们二人不来,朕也是要唤你们来的,都先坐吧。”
赐座后,皇上接着说道,
“如今瘟疫肆虐,宫外……有些流言。
说是,安贵人腹中之子不详。
你二人如何看?”
“臣妾认为……不过是无稽之谈。”
皇后慈笑着说道,
“安贵人腹中之子,乃是龙嗣。
龙嗣,便是祥瑞。
宫外有此流言,想来不过是因瘟疫之事,叫百姓慌了神。”
皇上面色不显,叫人看不出喜怒,转头问道年世兰,
“你呢?”
年世兰此刻有些懊恼自个儿的莽撞,她既闯出来,应当先去沈眉庄那儿一趟的。
如今在养心殿遇上皇后,她又没做好准备,指不定哪句话就被皇后给算计了。
年世兰仔细斟酌后,说道,
“臣妾先前……未曾听说这流言。
方才听皇上提起,也觉得是荒谬的。
依臣妾看,哪有什么祥不祥的。
那些说龙嗣不详的,岂不是说皇上………”
皇上眸光一凝,皇后也有些心惊。
自古皇家若降生不祥,那便是天谴,是神灵对为君者的惩罚。
“再者……百姓怎会知宫中之事?知晓安贵人有孕?
想来……莫不是有人想借瘟疫生事,对皇上不利?
臣妾认为,应当彻查流言从何所出!”
皇后面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轻叹一气道,
“可眼下,瘟疫蔓延,百姓本就身陷苦海。
若是再因调查流言而起事端,只怕,会更加人心惶惶啊。”
年世兰挑眉,反唇相讥,
“那照皇后娘娘的意思,不彻查流言,任其愈演愈烈,百姓的心便会安定?”
皇后不欲与她纠缠,转头对皇上道,
“皇上,臣妾并非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