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记忆却像是被打碎的镜子,只剩下一些零散的片段——光怪陆离的房间、奇怪的音乐、还有那个穿白色长裙的女子,以及那句“你们以后就是合法夫妻啦”。
穿白色的裙子?萧煜皱紧了眉头。在他的认知里,女子成婚时都该穿红色的嫁衣,红色喜庆,象征着吉祥如意,哪有穿白色的道理?
这梦也太荒唐了。
谁会在大喜的日子穿白色?
可梦里女子的脸,分明就是苏奕晴,那眼神,那笑容,都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还有那种心悸的感觉,和白天面对苏奕晴时的悸动一模一样。
难道……这又是苏奕晴给他下的蛊?连做梦都要让他不得安宁,让他满脑子都是她?
萧煜越想越气,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就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先是撩拨他,再是划清界限,现在又用这种方式扰乱他的心神,简直可恶!
他掀开被子撑着下床坐到了轮椅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带着凉意吹了进来,再加上凉茶入口,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不能被苏奕晴牵着鼻子走。
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梦里的场景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
要弄清楚这些,他必须尽快好起来。
之前复健时还会因为疼痛而有些懈怠,可现在,他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只要他的腿能尽快恢复如常,他就能去找苏奕晴,把所有的疑问都问清楚,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这般心急气躁,一心只想亲自把这些疑团都解开,根本没想过有些事,其实是可以让下头的人去查的。
……
过了几日,苏奕晴正在物色下一个要去视察的铺子,秋月走了进来,“夫人,荣乐堂那边又闹起来了。”
“哦,说来听听?”苏奕晴一乐,她的乐趣也来了。
秋月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幸灾乐祸:“夫人,是柳姨娘那边闹起来了!听说她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说段表小姐和世子爷走得近,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这不就气冲冲地闹到荣乐堂,要国公夫人给个说法呢!”
苏奕晴闻言,指尖捏着的书页顿了顿,抬眼时眼底已闪过一丝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