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一大一小的身影,在一墙之隔的小院里,形成了一幅格外温馨的画面。
萧煜望着身旁蹦蹦跳跳介绍花草的言玉瑾,心底那股难以言喻的亲近感,慢慢越来越清晰。
小半个时辰后,墙那边传来苏奕晴呼唤声,“小瑾,小瑾,你去哪儿了?”
言玉瑾闻声,赶紧小跑几步从墙头又翻了过去。
苏奕晴的声音传过来,“小瑾,你怎么又爬墙了?”
墙那头的动静渐渐小了,只剩苏奕晴低声教训言玉瑾的碎话飘过来。
萧煜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轮椅扶手。
这时陆皓领了一个太医过来,“主子,皇上知道您醒了过来十分高兴,让刘医正过来给您看看。”
萧煜点点头,伸出手腕让刘医正诊脉。
半个时辰后,陆皓把刘医正送出院子,回来有些垂头丧气。
“主子,刘医正也说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每日多给您按按,活动活动筋骨。”
秦川忐忑地问,“主子,要不属下还是去隔壁问问……”
萧煜厉目瞪向他。
秦川和陆皓只好对视一眼,都无奈地耷拉下了肩头。
……
另一边,言墨涵快马加鞭从外地赶回京城,一路风尘仆仆,入府便见一片愁云惨淡。
段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哭天抢地地将苏奕晴如何“发疯”捐光家产、如何暗害柳如烟也得了天花之症、如何伶牙俐齿将她们羞辱赶回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自然略去了柳如烟害人及试图强夺印信反被算计的关键。
言墨涵听得脸色铁青,尤其是听到苏奕晴竟将偌大家业尽数捐出,更是额角青筋暴跳。
他虽然从不碰苏奕晴,却也深知国公府这表面的风光泰半系于她的嫁妆和经营之上。
如今这女人竟敢如此决绝,简直是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更是将国公府置于绝境!
“八十万两!她苏奕晴好大的胆子,竟敢不跟我商量就把家产捐了!”言墨涵气急败坏。
段氏哭哭啼啼道:“苏氏这个毒妇!得了天花没死,回京后就跟疯了一样,还拿皇上压我,说什么捐钱是满府荣耀,我看她就是故意毁了咱们国公府!”
言墨涵听得脸色铁青,手指在桌案上重重敲击:“荣耀?没有银子,再大的荣耀也填不饱肚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行,这捐银咱不能拿出来!娘,咱们言家在朝中不是还有几位旧交吗?李尚书受过祖父的恩,王侯爷跟父亲曾是同袍,只要他们肯在皇上面前说句话,就说咱们是被苏奕晴蒙骗,国公府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两,说不定能让皇上免了我们捐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