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沙发上，因为担忧而没有出声的苏晚晴，此刻终于站了起来，美眸里写满了紧张。
“林凡，你要出去？”
她听到了电话里的一些片段，虽然不完整，但“赵家”、“交易”、“小心”这些词，已经让她心惊肉跳。
“嗯，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林凡换上一身休闲的黑色运动服，整个人看起来轻松随意，完全不像要去闯什么龙潭虎穴。
“是赵家吗？是不是很危险？”苏晚晴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要不要……让秦筝帮忙？或者，我们报警？”
林凡看着她担忧的脸，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触感温润。
“别担心，警察已经是我盟友了。”他笑了笑，“我只是去拿回一点……他们欠我的东西。”
说完，他在苏晚晴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等我回来。”
话音落下，林凡已经转身，拉开房门，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里。
苏晚晴怔怔地站在原地，感受着额头残留的余温，心中却愈发不安。
……
市局大院的停车场。
李建国放下手机，整个人靠在冰冷的车身上，夜风吹过，让他滚烫的大脑稍微冷却了一些。
副手老张一直守在不远处，看到他打完电话，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队长，你……”
“老张。”李建主打断了他，双眼在夜色中亮得惊人，“通知经侦支队和特警支队二队，让他们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随时待命。”
老张大吃一惊：“队长！你要干什么？没有局里的命令，调动特警支队，这……”
“我没说要调动。”李建国的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我只是让他们……热热身。万一，我是说万一，今晚有哪个不开眼的地下赌场，自己发生了火拼或者煤气爆炸呢？”
“到时候，他们作为距离最近的武装力量，第一时间赶去封锁现场，维护秩序，顺便从废墟里‘捡’到一些重要的犯罪证据，这不是很合理吗？”
老张听得目瞪口呆，他看着自己的队长，感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还是那个凡事讲证据、重程序的李石头吗？
这简直就是个准备掀桌子的赌徒！
“队长，你联系的……到底是什么人？”老张忍不住问道。
李建国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望向城市深处那片灯火辉煌的区域，那里是麒麟公馆的方向。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幽幽。
“我联系的，是一个能把赵家这桌菜，直接端上我们餐桌的……厨子。”
“我们只要备好碗筷，等着开席就行了。”
……
麒麟公馆，地下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网约车停在角落，林凡从后座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奢华的建筑。
“御景轩”。
他拿出手机，秦筝刚刚发来了会所的内部结构图，以及王保的详细资料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四十岁上下，寸头，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刀疤，眼神凶悍，即便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戾气。
林凡将手机揣进兜里，没有走正门，而是根据结构图的指示，绕到了公馆的后巷。
这里是会所的员工通道和垃圾处理处，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守卫正靠在墙边抽烟，百无聊赖。
林凡像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从阴影中靠近。
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双手同时探出，精准地捏在了两人后颈的某个穴位上。
“唔！”
连一声闷哼都没能完全发出，两个一米八几的壮汉便身体一软，悄无声-息地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知觉。
林凡拖着两人，将他们藏进一个巨大的垃圾箱后面，然后轻车熟路地刷开员工通道的门禁，闪身进入。
今夜，他不是医生。
他是来讨债的。
而他的第一个目标，那个所谓的“豹哥”，此刻正在御景轩最顶级的包厢里，一边享受着美女的按摩，一边接着一通让他心烦意乱的电话。
“……是，佑少，我明白了。杨成杰那个废物，我会处理干净。那个叫李建国的条子，我也会派人去‘问候’他家人的。您放心，天亮之前，保证让他闭嘴！”
王保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桌上，脸上的刀疤因为烦躁而显得更加狰狞。
他对着身旁一个如同铁塔般的壮汉沉声吩咐：“阿山，带两个兄弟，去查一个叫李欣然的女孩，育才中学初三二班。不用动手，先给我盯死她！我要让她二十四小时都在我的视线里！”
“是，豹哥！”铁塔壮汉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包厢那扇厚重的实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砰——！”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包厢都颤了三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