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倒地前的最后一句话。
“醒醒,醒醒,挡着道了。”
清早的阳光极好,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投在地上,形成斑斑点点的亮斑。
白雅嫌弃地躲老远用木棍挑了挑躺在地上的人的衣角。
“睡地下也收费,快点起来。”
阡淮昏昏沉沉恢复意识,一睁眼就看到一根巨长无比的树枝在戳自己脑门。
如此奇耻大辱!
阡淮一跳两丈远。
“你又害我!”
“我害你什么了?”
白雅震惊地瞪大眼睛,一副“你怎么恶人先告状”的表情。
“这些柏爱花不就是你种的!”
阡淮一甩袖子,灰尘扬的老高。
白雅看向一边的花圃。
那些花长势极好,泼泼洒洒蹿得老高,香气袭人。
白雅享受地吸了一口,随即用食指横抵鼻孔屏住呼吸,颇为不满地看了散发着浓重雪木香气的人一眼。
“雪木和柏爱花相克,还有致幻作用,要不是你使诈我怎么会晕倒!”
“这是我做香囊剩的。你别老把自己想那么重要行吗?”
白雅挑着水用水瓢一勺一勺浇着花,像在护理什么名贵的药材。
“你干嘛来了?”
良久没人答话,白雅抽空抬起头看了杵着不动怄气的阡淮一眼。
“说话。”
阡淮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白雅,别扭地说:
“解药。”
把这茬忘了,阡淮双手抱臂,嘴唇都发白了,明显是硬撑着站着。
白雅将解药扔给他。
“现在可以说了吧。”
阡淮胡乱将解药咽下,问道:
“你这是不是有妖异现身。”
只一句话,白雅手中水瓢一震,水撒出去了大半。
她眼前,初到向晚的画面如排山倒海一般像她袭来。
那晚,绝对是她此生最难忘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