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万籁俱寂。
墨色浸润进窗棂,给窗纸上也染上些夜里的凉。
一阵尖锐的笛声突兀地响起,像劈开夜空的一道剑锋,震飞了枝头栖息的鸟儿。
诡异的曲调伴着风掠过时带着穿堂过隙的呜咽和推开木门老旧的吱呀声,显得格外摄人心魄。
凉夜如水,寒蝉噤声。
院中老槐树的树梢突然抽搐一下,投下的影子如一双有意识的手伸向窗畔。
突然!
一道格外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
说不清那是一道怎样的声音,既像婴儿声嘶力竭的啼哭,又像女鬼尖厉的哀嚎!
屋内烛台翻倒,流下一地红痕。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
重重的敲门声一阵大过一阵——
门外的“怨鬼”好像要使尽全身的力量将这道门震碎——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哦噫,拍碎了赔钱。”
阡淮被吓了一激灵,迅速回过头望向身后的屋顶。
只见一个女子口中嚼着个苹果,悠闲地坐在屋檐上吹风。
月光皎洁,那人背着光,唯留一片单薄的黑色剪影。
“你怎么大晚上不睡觉跑屋顶上去了?”
“这是我家你管的着吗?”
白雅轻巧地从屋顶上跳下来,将手中的果核随手扔进旁边的菜圃,拍拍手。
“玩够了就回吧。”
白雅旁若无人地径直路过来人,极为克制地翻了个白眼。
“烂把戏,多少年了不嫌腻。”
白雅又夸张地捂着鼻子扇扇。
“好臭,知道你有钱,也不能把雪木当炭烧啊。”
说罢便“彭!”的一声关上门。
阡淮在门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可渐渐的一阵困意袭来,他心中暗道不妙。
看向一边的花圃,那里种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柏爱花。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