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嗖嗖!”
银光掠过,针影穿空,瞬间没入四人体内。
紧接着,凌然一把提起他们,纵身跃上屋顶,随手将人甩在瓦片之上。
那四人趴在屋脊上,浑身抽搐,剧烈呕吐,甚至呕出了血沫,显然伤势极重。
凌然站在檐角,冷冷俯视着他们,神情淡漠。
“好好躺着吧,等你们掌门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们这群无能之辈。”
凌然踏入屋中,随手抄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如火顺喉而下。
饮罢,他轻跃上屋顶,盘膝而坐,闭目凝神,运转内息。
在屋檐之上静修约莫半炷香的工夫,他便察觉体内真气涌动,较之前更为充盈。
显然,这借酒引气的法子,倒是与他的体质格外相合。
他睁开双眼,身形一纵,自房梁飘然落地,走向那四名黑袍人。
不发一言,将其衣物尽数剥下,换上了自己的衣裳。
一切妥当后,他缓步走到门边,将房门反扣锁紧,复又回到屋内,盘腿入定,重新运功修炼。
“你到底是谁?”一名黑袍人咬牙切齿地低吼。
“呵,何必再装腔作势?今日我来,只为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且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话音未落,凌然已疾步上前,向四人出手。
虽对方身手不凡,但凌然招式凌厉、反应迅捷,不过数个回合,几人便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今日暂且留你们一命。
若再敢寻我麻烦,休怪我手段无情。”撂下这句话,凌然转身走出茅屋。
临行前,他冷冷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冷声道:“不是说我无礼吗?如今倒要瞧瞧,谁才是真正不懂规矩的人。
若再惹我,下一次可就没这般好说话了。”
说罢,他昂首阔步离去。
刚出屋门,正巧撞见从屋内踱步而出的李老爷。
见状,凌然立刻展颜一笑,恭敬道:“李伯伯,您好啊!没想到竟在这儿遇见您,真是巧得很,缘分使然。”
李老爷一听这称呼,顿时怔住——自己何时与这年轻人有过交情?怎会称他为“伯伯”?莫非认错了人?
他狐疑地打量着凌然,试探问道:“小兄弟,你当真是姓凌?”
“自然是真的。
难道我身为茅山门徒,还会冒认师门不成?”凌然笑容温和,语气却笃定。
此言一出,李老爷心头猛地一震。
他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位青年竟是茅山掌门亲传弟子,这身份实在令人震惊。
“哎呀!原来是凌公子,失敬失敬!原来您与掌门有如此渊源!”
“李伯伯言重了,我不过一介俗家弟子,年纪尚轻,岂敢妄称什么人物?真正执掌茅山的,还得是您这样的前辈高人。”凌然谦逊回应。
这番话听得李老爷心中熨帖,暗自欣喜:“我茅山一脉竟出了这般聪慧沉稳的年轻人,实乃宗门之幸啊。”
他不由想起师父昔日叮嘱:务必善待此人,万不可得罪分毫。
片刻后,凌然开口道:“李伯伯,不知能否劳您引荐一下贵派掌门?我有一件急事,亟需面见他老人家。”
李老爷闻言连忙收起思绪,笑着应道:“好说好说,我这就带您去见祖师。
只是……祖师性情孤僻,素来不愿接见外人,还请您多多包涵。”
“这是自然,我明白的。”
“那便随我来吧。”
“有劳了。”
于是,李老爷领着凌然,一路深入茅山腹地。
途中二人谈笑风生,凌然顺势询问起掌门的为人。
李老爷坦言:“我们祖师性子清冷,极厌旁人插手其事。
除却门主之外,最反感的便是别人干涉他的决断。”
听罢,凌然心头微紧,不免担忧师父是否会因自己贸然求见而不悦,遂又细细打听掌门平日的行事风格。
李老爷娓娓道来:祖师年少时便已名动江湖,一身修为登峰造极,一生经历堪称传奇。
而且,他在诸多领域都有极深的造诣。
年仅二十岁时,便踏入了先天之境;到了五十岁,更是一步登顶,成就宗师之位。
听完李老爷的讲述,凌然对他口中那位掌门的实力也不由得心生好奇。
不论这位掌门为人如何,单凭这份修为,就足以令人敬重——那是一个真正的强者,值得低头行礼的存在。
不多时,他们已来到掌门居所的门外。
“李伯伯,您带我过来就行,不必一同进去拜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