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舟的父亲,现任太医院副判,此刻看着儿子,眼中也满是欣慰与后怕交织的复杂情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此次,你受苦了,也……长大了。”
几位叔伯也纷纷上前,言语间充满了关切与赞赏,与往日那种客气中带着疏离的态度截然不同。
裴昭雪在一旁看着,心中也为白砚舟感到高兴。
她深知,这份来自家族的重新审视和认可,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接下来的家宴,气氛融洽而温馨。
席间,众人难免问起案件细节,白砚舟避重就轻,只略谈了些验毒辨药的过程,对于自身涉险之处则一语带过。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在座的太医世家成员们听得啧啧称奇,对他那手“嗅渣辨方”的绝技更是赞叹不已。
白老大人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对白砚舟的父亲说道:“砚舟此次立下大功,于朝廷,于友人,皆彰显我白氏门风。往后,太医院中,乃至家中药堂事务,若有需精研药性、辨识奇毒之处,可多让砚舟参与。他的路子,或许能为我白家医术,另辟一番天地。”
这话,几乎是正式承认了白砚舟在家族和太医院体系内的独特地位与价值。
宴席散去后,白砚舟与裴昭雪在园中散步。
“感觉如何?”
裴昭雪看着他,轻声问道。白砚舟微微一笑,目光平静:“如释重负。并非在意他们认可与否,而是……终于可以不必再背负着‘残缺者’的标签,真正以白砚舟的方式,行医济世了。”
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清晰,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的从容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