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瞬间,我听见他轻轻喊了我的名字。回头时,他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用口型说了句我爱你。阳光从他身后漫过来,给他整个人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飞机起飞时,我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轮廓,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空乘送来毛毯,我道谢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舷窗外的云层像一样绵软,阳光透过云隙洒下来,让我想起昨晚阳台上他眼里的星光。
落地开机后,十几条消息瞬间涌入。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发的:司机在到达厅3号门等你,车上有给你准备的提拉米苏。是简曦吩咐司机去买的。p.S. 戒指不许摘。
我忍不住笑出声,引得旁边旅客侧目。回宿舍的路上,车载电台正在放《Flyto the oon》。
夜幕降临时,手机震动起来。视频接通后,他那边似乎是刚结束会议,背景里还能听见苏城在交代行程。他解下领带,凑近屏幕看了看:
脸色怎么这么差?
飞机上没睡好。
我揉了揉眼睛
你在哪?
车上。
他把镜头转向窗外,霓虹灯在车窗上拉出彩色的光带,
刚开完会,现在回去
苏城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长官,明天早上9点有市政的会议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回镜头:
你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要见导师?
挂断前,他突然说:
把戒指转一下。
我照做了。镜头那边,他举起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同款的银戒。
“我爱你,月月”
宿舍的灯光很温柔,照在戒指上泛着细碎的光。书桌上摊开的《城市灾害学》里,夹着他手写的便签:第137页的案例分析,可以参考去年东京的处置方案。
字迹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爱心,拙劣得可爱。
我摩挲着那个爱心,忽然觉得两个城市的距离也不过如此。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线,仿佛一条通往远方的路,路的尽头是他等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