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响起几声轻笑。
王导哼了一声：“下次让她来我们剧组。”
“她转行卖奶茶了。”程疏言耸肩，“说是艺术养不活人。”
“那你呢？”王导盯着他，“你靠什么活着？”
“靠作品。”程疏言说，“只要有人看，我就还能撑下去。”
王导没再问，低头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
接下来的讨论越来越顺畅。程疏言提出的每一个建议都被认真对待，有人反对，但也有人支持。当他对舞台动线做出调整说明时，副导演直接拍板：“按他说的改。”
舞美组长递给他一杯咖啡：“你要是不当演员，来我们组也行。”
程疏言接过，喝了一口：“等这部戏演完再说。”
傍晚六点，会议结束。大部分人都走了，程疏言和舞美组长还在讨论镜面安装的角度问题。他拿着笔在草图上画了几条线。
“这里一定要斜三十度，不然观众席左侧看不到分裂影像。”
“我知道。”舞美组长说，“但地面不平，得先找平。”
“那就在支架一个。”
舞美组长看着他，突然笑了：“你真是啥都懂一点。”
“都是逼出来的。”程疏言也笑，“十八线艺人不做功课，连试镜机会都没有。”
门外传来脚步声，王导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这是投资方的初步评估。”他说，“他们看了你的修改方案，说技术含量高，但风险大，要求增加预算说明。”
程疏言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
“我可以自己投。”他说。
王导看着他：“你知道这场戏烧钱的地方在哪吗？”
“知道。”程疏言合上文件，“镜面系统、投影设备、特殊灯光，还有后期调试。加起来至少八十万。”
“那你哪来的钱？”
“刚接了一个代言。”程疏言说，“还没官宣，钱已经到账了。”
王导盯着他看了几秒：“你疯了？那是你半年的收入。”
“可这是我第一部想演的戏。”程疏言把文件递回去，“如果没人信，我自己先信。”
王导没接文件，转身走向门口。
手碰到门把时，他停下。
“明天八点，带资金计划书来。”他说，“我要看到明细。”
程疏言点头：“好。”
王导开门走出去，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程疏言坐回椅子，打开电脑新建文档。标题打了四个字：《镜中人》资金规划。
舞美组长拍拍他肩膀：“你真要自己掏钱？”
“掏一半。”程疏言说，“剩下的，我去拉赞助。”
“拉得到吗？”
“不知道。”他抬头笑了笑，“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窗外天色渐暗，工业大厦的灯一盏盏亮起。程疏言低头敲字，键盘声清脆地响在空荡的会议室里。
他写完第一行预算，伸手摸了摸左耳的星月耳钉。金属微凉，贴着皮肤。
系统提示一闪而过：
【星轨跃迁条件更新：主导原创项目筹备x1】
他没看，继续往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