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请一位特别的人。”他看向李奶奶，“那位穿紫色马甲、举着灯牌的阿姨，能上来一下吗？”
全场目光集中过去。李奶奶脸一下子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工作人员赶紧扶她上台。程疏言迎上去，主动握住她的手：“您从什么时候开始支持我的？”
“三年前……你还在演那个小配角，没人关注。”李奶奶声音有点抖，“我看你在采访里说‘不想放弃’，我就想着，这孩子不容易，得帮一把。”
“您怎么帮？”
“每个月省下买菜钱，给你打榜投票。外孙说我傻，可我觉得，追星不是花钱，是投信任。”
程疏言鼻子一酸，但他笑了：“那今天这趟，值不值？”
“值！太值了！”李奶奶眼眶红了，“比我见导演都激动。”
程疏言拉着她在舞台中央合影。摄影师刚按下快门，台下突然亮起一片闪光灯。
不是摄像机，是粉丝们打开了手机灯。
一瞬间，整个大厅像被星星点亮。
系统提示音响起：【群体性感动共振达成，触发“心流回响”状态｜共鸣值+213万】
程疏言抬头看着这片光海，嗓子有点哑：“我以为是我照亮了你们，原来一直是你们在照亮我。”
活动接近尾声，主持人准备收场。程疏言却拿起话筒，又说了几句。
“我知道很多人说我变了。以前冷冰冰的，现在话多了，也爱笑了。”他环顾四周，“其实我没变，只是终于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们问我为什么坚持。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走这条路。你们每一次转发、每一条评论、每一滴眼泪，都在告诉我——有人在听。”
“我不是完美偶像，也会累，会犯错。但只要你们还在，我就不会停下。”
台下有人喊：“我们永远陪你！”
程疏言笑了：“那下次见面，我给你们写一首新歌。”
掌声持续了很久。
直到工作人员示意该离场了，他才挥手告别，转身走向后台。
小安追上来，声音激动：“疏言哥，这次见面会，系统统计新增共鸣值三百零二万！单场最高纪录！”
程疏言没回头，只是摸了摸左耳的星月耳钉。
“你知道最让我开心的是什么吗？”
“什么？”
“不是数据，不是热搜。”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球场，“是她们真的笑了。”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小安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低头看着记录本，写下最后一句：
“今天不是‘我喜欢你’，是‘我们彼此需要’。”
程疏言闭着眼靠在后座，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周默发来的消息：“新戏洽谈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对方导演很看重你，说想聊《卧底警察》的改编方向。”
他回复：“好。”
放下手机，他睁开眼，望着车窗外流动的夜景。
远处一栋大楼的LEd屏正在播放今天的新闻片段，画面定格在他握住李奶奶手的那一瞬。
标题写着：#程疏言宠粉天花板#
他嘴角微微扬起，重新闭上眼睛。
车继续往前开，路灯一盏接一盏掠过车窗。
他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节奏刚好是《候鸟》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