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的窗户正对着酒店后巷,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得她后颈发僵。
阮芜快步走到窗边,手指抠出手机卡槽里的电话卡,转身冲向隔间外的洗漱台。
她将电话卡扔进排水口,看着那张小小的卡片被水流卷着消失在管道深处,才松了口气。
......
陈家果然在宴会上宣布了李倩和陈晓东的结婚消息。
与此同时,Eden失联了。
h大到了放寒假的时间,阮芜准备回江陵市,她要回去见江女士一面。
也许这回是最后一面,也许不是。
临走前,她决定去找祁砚“坦诚”的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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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祁砚家的门应声而开。
玄关暖黄的灯光勾勒出男人倚门而立的身影,黑色居家服松垮地衬出他流畅的肩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想清楚了?”
他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依然裹着不容置喙的压迫。
没等阮芜回应,他已习惯性地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进屋内,膝盖轻抬合上门。
雪松香无声漫上,将她紧绷的神经温柔包裹。
阮芜抬起手,环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亲,带着几分试探的柔软。、
分开时,她抬眸看向他,问道,“Eden在哪?”
很好,她已经深谙了两人之间交易的代价,祁砚为此感到愉悦。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显然不够。
他没有作答,双手倏然穿过她腋下,稍一用力便将人打横抱起,稳步走向卧室。
阮芜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身体因为惊吓而微微颤抖。
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柔和的光,他将她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将人圈在怀里。
两人的距离极近,他呼吸间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代价不够。”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廓,声音带着蛊惑,“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慢慢算。”
长时间保持的关系让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愈发熟悉。,比如现在,敏感点被他g着,阮芜感到一阵酥酥麻麻,身子软下来。
男人瓷白修长的手沿着睡裙一点点往上探,熟练的将她剥了个精光。
“等等......”
阮芜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就发现自己趴在了桌子上,发软的脚掌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面。 慌乱中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图纸,她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眼就飘到地上,上面是她看不懂的各种复杂图标。
薄凉的唇沿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激起细密的战栗,阮芜撑着发软的手臂想直起身,却被身后传来的话语吸引注意力。
“Eden没有被抓到。”
这是在回应她最初的追问。
“他在哪?”
她急切地回首,手腕却被祁砚反手扣住。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强势地挤进她的指缝,将她的手背牢牢按在桌面上,温热的胸膛紧紧贴住她的后背。
他又不说话了。
黑暗中,阮芜能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
良久,她垂下长睫,轻声问出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
“教授是想让我做你的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