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芜是有些庆幸,她不太想理这个自称李放的男同学,正好祁教授帮她免了借口。而李放就有点心虚了,抱歉的朝阮芜笑了笑。
两人一前一后往讲台走,路过讲桌时,阮芜下意识加快了脚步,不敢去看祁砚的眼睛。
身后却传来他冷冽的声音,扫过整个教室。
“其他人也别划水,这节课下课收练习题,都抓紧时间。”
话音刚落,底下立刻响起一片低低的哀嚎。谁都知道祁砚的高数课最严格,练习题批得仔细,想蒙混过关根本不可能,想要不挂科,上课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抱怨归抱怨,众人还是纷纷低头,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很快填满了教室。
h大的教室用的是两块可滑动的白板,讲桌靠里摆放着,正好能挡住内侧白板的大半,只露出靠近走廊的一侧。李
放显然对祁砚有些怵,刚到白板前就往外侧挪了挪,避开讲桌的方向,阮芜便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内侧白板前,指尖捏着马克笔,低头认真看题。
题目不算难,是上周刚讲过的导数应用题型,她心里很快有了思路,笔尖落在白板上,流畅地写下第一步推导。
旁边的李放瞥见她下笔毫不犹豫,心里更急了,原本有些混乱的思路愈发打结,脸上却强装镇定,盯着题目冥思苦想。
底下的同学都在赶练习题,没人分心抬头,谁也没注意到,原本坐在讲桌后翻看教案的祁砚,不知何时换了姿势,他侧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右手搭在扶手上,指尖轻轻敲着椅面,看似漫不经心,左脚却悄悄抬了起来,脚尖在空中轻点了两下。
下一秒,粗糙的皮鞋鞋尖轻轻碰到了阮芜的小腿。
少女握笔的手猛地一顿,马克笔在白板上划出一道突兀的长线。
她浑身一僵,能清晰感受到皮鞋表面的纹路隔着薄薄的牛仔裤,顺着她白皙的小腿内侧缓缓上移,带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雪松味,像条隐秘的藤蔓,缠得她心口发紧。
阮芜飞快地用余光扫了眼旁边的李放,他还皱着眉和题目较劲,这才微微垂眸,往讲桌的方向递去一个带着嗔怪的瞪视,眼底却藏着几分慌乱的无措。
祁砚恰好抬眸望过来,金丝框后的眸子深不见底,似乎在无声询问 “怎么了”。
阮芜慌忙低头,却见男人的脚尖已退开些距离,倒像是不小心碰到的。她小幅度摇了摇头,转身继续解题。
她可没忘祁教授刚说的下课收练习题,自己连一道都没写,可得抓紧时间。
两人解完题被放回座位,阮芜紧赶慢赶,下课铃响时还是剩了最后一道题。那题目思路刁钻,她正盯着草稿纸琢磨,笔尖却越急越乱,不小心划出道墨痕。
“急什么?”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修长瓷白的手突然按住她的习题纸。
阮芜一时没反应过来,黑色笔油顺着按压的力道晕开,在纸上洇出片小墨点。
“对不起教授,我不是……”
她慌忙辩解,话没说完就被祁砚敲了敲桌子打断。
“收拾东西,跟我去办公室。”
“嗯?”
阮芜下意识歪头,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人,阳光透过窗户斜进来,给男人的侧影镀了层暖光。祁砚移开视线,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去办公室写。”
她点了点头,摇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念头,亦步亦趋跟着祁砚往办公室走。
路上盯着男人挺拔的背影,一个念头又冒出来。
她昨晚到底有没有剥下祁教授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