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时,阮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已删减,小腿悬空,失去了遮挡。
两人之间只剩bao bao的睡裤,已删减,还有……
已删减。
脸颊唰地烧起来,阮芜咬着唇不敢抬眼,指尖紧紧攥着他的睡衣衣角,可身体却诚实得很,已删减。
他眼底飞快划过一丝笑意,像看着只在怀里乱g的小猫,纵容着她的笨拙试探,偶尔还会抬手扶一下她的腰,帮她稳住快要滑下去的姿势。
再往后的事,阮芜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后来祁砚抱她去了浴室,温热的水流漫过身体,她困得眼皮发沉,靠在他怀里就睡着了。
等再次醒过来,人已经站在了自家门口,身上换了件干净的男士衬衫,还是带着祁砚身上那股雪松味。
额头忽然落下一个微凉的吻,耳边传来男人没什么起伏的冷冽声线。
“芜芜同学该和教授说晚安了。”
“…… 晚安。”
阮芜盯着他换过的深色睡裤,意识还昏沉沉的,下意识应道。
祁砚用她之前遗落的钥匙打开门,阮芜在他幽暗的目光里,脚步虚浮地推开门,几乎是本能的朝卧室走去,立刻就倒在了床上。
门关上的前一秒,她好像还看见男人站在玄关,身影被走廊的灯光拉得很长。
“咔擦。”
隔壁的门轻轻合上。
祁砚刚换了身干净的睡衣,漆黑的头发还滴着水,是刚才给阮芜洗澡时溅到的。
他靠在门后,望着对面紧闭的房门,浓密的睫毛垂下,挡住了眼底的笑意,嘴角却轻轻勾着,连刚才收拾客厅卫生和重新洗澡都不觉得厌烦。
而隔壁卧室里,阮芜裹着衬衫滚到床上,半睡半醒间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根本没勾引到祁教授!
从头到尾,她连他的裤子都没ba下来,反倒是自己,轻而易举就被他攻破了所有防线,从吻到抱,再到后来的……
脸颊又热起来,可困意实在太浓,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没等想完就沉沉睡了过去。
......
玄关处的书包不停震动,嗡嗡声穿透卧室门,终于把阮芜从睡梦里拽了出来。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身上还松垮地套着那件男士衬衫,布料垂到大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走到客厅,从书包里摸出震动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缩。
九点四十了!
完蛋!
今天第二节课可是祁教授的高数课!
阮芜的大脑瞬间清醒,连昨晚的细节都顾不上细想,手忙脚乱地找衣服换。
换下的男士衬衫被她随手扔在沙发上,领口还残留着淡淡的吻痕印记,她却没心思管,匆匆洗漱完,对着镜子扒了扒头发,幸好脖子上没留下痕迹,只有锁骨处还藏着昨晚祁砚舔咬的暧昧红印。
因为被衣领遮住大半,她也就没找修容膏遮掩,拎起书包就往楼下冲。
赶到学校门口时,上课铃早就响过了。
阮芜一边往教学楼跑,一边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脖子确实干净,可后耳偏后的位置怎么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