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不会让他娶她为妻,于是快刀斩乱麻为他定下了徐家女,也就是如今的顾夫人。
最后,谢明岚乘着一顶小轿,从顾府侧门被抬进去,成了红颜薄命的谢姨娘。
听嬷嬷说,曾经谢明岚的院落里,也有一棵海棠树。
顾挽棠时常在想,顾如诲在顾府种下那棵海棠树时,到底是在后悔将谢明岚带回京城,还是后悔在定亲后不放她离开,反而强纳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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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
裴衍从身后环住她,轻吻她的秀发。
她忍下眼底翻涌的湿意,转身回抱住他,将脸埋进他胸前的衣襟。
玄色衣料下的心跳沉稳有力,一下下撞在她的耳膜上。
“喜欢。”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裴衍察觉到她的颤抖,掌心托起她的脸颊。
指腹刚触到她发烫的颧骨,一滴泪珠便砸在他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水迹。
“哭什么,” 他蹙眉,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还是说…… 又痛了?”
话音未落,他已单手将她打横抱起。
顾挽棠惊呼出声时,脚踝的银铃 “叮铃” 作响,惊飞了枝头休憩的麻雀。
她慌乱中按住他探向裙摆的手,脸颊瞬间烧得通红:“不是!”
裴衍挑眉,停下动作看她。
日光透过海棠花瓣落在她脸上,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却因羞赧而瞪圆了眼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兽。
他忽然低笑出声,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舌尖尝到微咸的滋味:“那是为何?”
顾挽棠别过脸,她攥紧他的衣襟,声音轻得像风。
“就是觉得......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裴衍的动作骤然僵住,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自觉收紧。
他垂眸望着顾挽棠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声喟叹,指腹却轻轻摩挲着她后颈的绒毛,像安抚一只炸毛的幼猫。
“阿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顾挽棠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愈发窘迫,脚尖无意识地晃了晃,脚踝的银铃发出细碎声响。
她咬着唇仰头,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却倔强地与他对视:“我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话音未落,后脑已被他扣住。
滚烫的吻如骤雨般落下,带着铺天盖地的侵略性,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一并掠夺。
顾挽棠惊得攥紧他的衣襟,却在唇瓣相触的刹那,感受到他动作骤然转柔。
“早该如此。”
裴衍喘息着抵上她的额头,掌心贴着她剧烈起伏的后背。
“那你开心吗?” 顾挽棠忽然歪过头,睫毛扫过他的鼻尖,眼底狡黠的光一闪而过,“今晚我可不可以一个人睡。”
“不行。”
话落,裴衍抱着她大步朝屋内走去。
她望着越来越近的床榻,急得捶打他的胸膛:“白日宣淫不可取!”
裴衍低笑出声,攥住她脚踝的银铃轻轻摇晃。
“那今日,就用这里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