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当时正在旁听的墨荼总监一口魔茶喷了出来。
连隐匿在暗处观察的煞阎魔尊，都感觉自己的魔元运行轨迹扭曲了一下，差点走火入魔。
这口号……也太特么膈应魔了！
但暗刃司长仔细琢磨了一下，眼睛却亮了：“妙啊！洛顾问！此言大妙！此乃麻痹仙界、降低其戒心之绝佳策略！”
在暗刃的力排众议（以及洛星星的灵石攻势）下，这句让全体魔族都感到生理不适的口号，还真的被印成了标语，挂在了魔域边境各个关隘和对外联络处最显眼的位置。
效果……出人意料。
第一批看到这标语的仙界巡逻兵，差点从云头上栽下去。他们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敢相信自己没看错。
“魔域……这是集体中邪了？”
“这是什么新型的精神攻击吗？”
“看着有点恶心，但又莫名有点……想笑？”
一开始，仙界这边只当是个笑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魔域那边好像……来真的？
以前在边境摩擦，魔族开口就是“找死”、“纳命来”，现在居然会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仙友，您的行为已对我方安全构成潜在威胁，请立即停止，否则我们将采取必要措施维护自身权益。”
虽然听起来还是怪怪的，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直接动手了。
更离谱的是，有一次一支仙界商队误入魔域势力范围，按照以往惯例，肯定是被抢光杀光。结果这次，魔族边境哨所的魔兵，居然只是将他们“礼貌”地驱离，还附赠了一句：“欢迎下次光临魔域，请务必遵守我方规定。”
仙界商队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回来，把这事当奇闻上报。仙界高层也摸不着头脑了。
煞阎魔尊看着手里那份来自仙界官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带着点试探性询问的边境事务照会（以往都是抗议和谴责），再对比一下暗刃司报上来的、显示仙界投诉信数量下降三成的数据，沉默了。
难道……这恶心巴拉的口号，还真有用？
三个月后，魔域边境某个重点岗哨，在暗刃司的强力推行和洛星星的“指导”下，竟然挂上了一块崭新的牌子——“魔域第七层微笑服务示范岗”。虽然站岗的魔兵笑起来比哭还难看，龇着獠牙，眼神凶狠，但至少……嘴角是往上扯的。
魔域的画风，在“战略忽悠”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也越走越让仙界……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