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资金的发放让工地上的绝望气氛稍缓,但问题远未解决。工人们围在临时摆放的办公桌旁,眼神既期待又忐忑。
“这只是应急款。”张哥清点着手中的现金,眉头紧锁,“离三个月的工资还差得远。”
“劳动局那边怎么说?”老陈焦急地问。
“账户是冻结了,但里面根本没多少钱。”王队接完电话,脸色凝重,“对方早有准备,主要资金都转移了。”
就在这时,一辆印着“鼎盛建设”的工程车停在厂区外。车上跳下来几个穿着工装的管理人员,径直走向厂房。
“我们是顺达的施工方。”为首的中年人亮出工作证,“顺达还欠着我们三百多万工程款,我们要先收回设备抵债!”
工人们顿时骚动起来。
“不行!设备不能动!”
“这是我们讨薪的唯一希望了!”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林默拨通了孙会长的电话。
“孙会长,情况有变。现在有施工方要来收设备,工人们情绪很激动。”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孙会长的声音带着歉意:“林先生,这事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施工方属于建筑行业系统,我们商会很难介入……”
林默挂断电话,在工人们焦灼的目光中,翻开了手机通讯录。他的指尖在一个备注为“张会长”的名字上停顿片刻,然后按下了拨打键。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小林?难得你给我打电话。”
“张会长,抱歉打扰您。”林默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我在邻市遇到点麻烦,一个冷链配件厂老板跑路,欠了工人三个月工资,现在施工方要来收设备抵债,工人们快要失控了。”
“具体位置?”张会长的声音立即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