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顾忌，昂头和季晓瑜对视，“晓瑜，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我和苏小姐已经把话解释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咄咄逼人？”
他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
季晓瑜甚至能从他眼中看出得意。
她捏紧拳头，赵华章又开口，“今天是来娣的生日，大家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他握住季来娣的手，温柔道，“来娣，我知道你今天过生日，提前给你订了花。”
季来娣眸光暗淡，眼角湿润，抿唇不语。
赵华章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你不信，可以问晓瑜。”
“谁知道你是不是给……“小三买的？
季晓瑜反驳的话到嘴边，对上季来娣红彤彤的眼睛，忽然顿住。
今天是姐姐生日。
小三跑了，再纠缠下去已经毫无意义，说多了只会戳姐姐的心。
赵华章要证据？呵，早晚她将他们捉个现行！
季晓瑜捏紧拳头，骨节泛白，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赵华章唇角上扬，瞄向一旁的沈戟川，“既然遇到，要不咱们一块走？晓瑜，我带来娣去拿花，你和妹夫直接去我们那？”
季晓瑜一把抓住季来娣的手臂，“你自己去花店，我姐跟我一起，我还有话要跟她说。”
赵华章耸肩，看了季来娣一眼，“那咱们家里见。”
他独自离开，季晓瑜不放心。
他该不会又去找那小三了吧？
季晓瑜蹙眉，沈戟川读出她的心思。
“晓瑜，不用担心，我找人一路跟着他。”
江随自告奋勇，“不用找了！我正好没事，我去！”
她朝季晓瑜摆手，“晓瑜，有情况我发给你。”
“好。”
江随走后，周遭顿时安静。
季来娣低着头不说话，季晓瑜轻轻抱了下她，还没开口，季来娣忽然握住她的手。
她对上季来娣欲言又止的眼睛，明白她的顾虑。
季晓瑜看向沈戟川，“沈先生，你还记得我姐家在哪吗？”
“记得。”
“你先过去吧，我坐我姐的电动车回去，我想和她单独说会儿话。”
沈戟川稍加思索，沉声道，“好。”
他目送两人走远，才驱车跟在后面。
季晓瑜环着季来娣瘦弱的腰，焦急开口，“姐，你怎么想的？赵华章油嘴滑舌，他在骗你！”
季来娣脸色苍白，眼底透着淡淡死气。
她下唇咬出血迹，颤声道，“晓瑜，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她艰难开口，“让你和妹夫看笑话了。”
季晓瑜愣住，不敢置信，唇瓣动了动，喃声道，“什么？你已经知道了……怎么会？”
她着急，“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和他离婚？他是不是又甜言蜜语，把你骗过去了？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根本就改不了！姐，你千万别相信他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