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对他不抱有期待，我之所以不离婚，都是为了孩子。他有一点没说错，我没有房子，也没有稳定的工作，欢欢和乐乐都要上学，我一个人，怎么能养活得了她们？只要他眼里还有孩子，对孩子好，我做什么都可以。”
季来娣眼底浮现失落，握着车把的手指越收越紧。
她的声音很轻，传入季晓瑜耳中，很快消散在风中。
季晓瑜无力从心底生出，满腹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她不甘心，语气心疼，“姐，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她搂住季来娣，倚靠在她瘦弱的背后上，眼睛通红，“你为什么一定要委屈自己？我现在长大了，有能力赚钱，你和赵华章离婚，还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渡过难关，把欢欢和乐乐养大。”
“晓瑜，不可以，你有你的人生要过，我不想拖累你。”
季来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我最开心的就是你嫁了个好人家，你婚姻幸福美满，我就高兴了。”
“可是……”她和沈戟川是假结婚啊！
季晓瑜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敢想，如果姐姐知道真相，该有多么难过。
季来娣还在等她把话说完，“可是什么？”
季晓瑜闷声道，“没什么。”
她不情愿，“姐，就算你为了孩子，忍让赵华章，也不能纵容他屡次出轨！”
季来娣下唇咬得发白，“华章是家里主要经济来源，我不忍让，还能怎么办？”
季晓瑜眼底浮现出恨意，“姐，你不好意思，一会儿我帮你说。是他对不起你！”
谈话间，两人已经到达小区楼下。
季晓瑜刚从电动车后座下来，就看到眼熟的黑车缓缓停在旁边的车位。
两人等了一会儿，沈戟川裤脚带风，径直走到季晓瑜面前。
季来娣注视着他牵起季晓瑜的手，唇角勾起笑容。
季晓瑜羞恼，悄悄将手从他手中抽离。
她向前走了两步，忽然顿住。
季来娣察觉，“晓瑜，怎么了？”
季晓瑜懊恼，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她本想晚上过来，却意外提早，什么都还没有准备。
她朝季来娣笑了下，“姐，你先回家，我去买点东西。”
季来娣一眼就明白，立马拉住她的手，“晓瑜，你我之间，不用这么生分，你能过来，我就已经很开心。”
季晓瑜想挣脱，季来娣却牢牢拽着她，捏紧她的手，让她无法移动分毫。
无奈，她只能被她拉着上楼。
季晓瑜心道，等下次来家里，她再把礼物补给姐姐也是一样。
三人上楼没多久，赵华章抱着花束进门。
季晓瑜正在和季来娣说话，看到他，上扬的唇角一瞬间落下。
江随的消息几乎同一时间弹出来。
【晓瑜，那家伙去花店拿完花就直接走了，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随随，多谢。】
赵华章抱着花束径直走向季来娣，“来娣，生日快乐。”
季来娣受宠若惊，不自然地接过，起身道，“你们坐，我去找个花瓶。”
“我和你一起。”
季晓瑜拦下赵华章，“你给我站住！”
赵华章碰了下鼻尖，瞥了坐在一旁的沈戟川一眼，压下心底的不快。
他顺势坐到沈戟川旁边，沈戟川眉头微蹙，面露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