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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到工作室找她(2 / 2)

“那要是找不到相同的材料怎么办啊?”一个名叫小敏的姑娘问道。

“这就需要我们自己去寻找,甚至去制作,”沈知言说道,“比如我之前修复一幅唐代的绣品,上面的丝线是用某种特殊的植物染料染成的,现在已经没有人会这种染法了。我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查阅了大量的古籍,又请教了很多老艺人,才终于找到了这种染料的制作方法,染出了匹配的丝线。”

姑娘们听了,都露出了敬佩的神情。她们原本以为,绣花只要掌握了针法就行,没想到绣复古绣竟然如此复杂,需要掌握这么多的知识和技能。

“所以说,无论是绣花还是修复古绣,都需要有耐心、有毅力,还要有对传统的敬畏之心,”苏曼卿在一旁补充道,“你们要好好向沈先生学习,不仅要学好针法,还要多了解苏绣的历史和文化,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苏绣传承人。”

姑娘们纷纷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曼卿留沈知言在绣坊吃饭,姑娘们也主动留下来帮忙。厨房里,大家分工合作,洗菜、切菜、做饭,热闹非凡。沈知言坐在一旁,看着这其乐融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一桌简单的家常菜,却透着浓浓的烟火气。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话题依旧离不开苏绣。沈知言给大家讲了很多苏老先生当年的趣事,苏曼卿也分享了自己在创作和与现代设计结合过程中的经历,姑娘们听得兴致勃勃,时不时地发出阵阵笑声。

饭后,沈知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书桌前,打开窗户,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气吹了进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他拿出那个装着《牡丹图》碎片的锦盒,再次小心翼翼地打开,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针脚。

苏曼卿说得没错,这些针脚确实与祖父笔记中记载的“双套针”有相似之处,但又带着几分独特的韵味。他拿起一支铅笔,在纸上轻轻勾勒着针脚的走向,试图还原出完整的针法。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沈先生,您还没休息吗?”苏曼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没有,进来吧。”沈知言说道。

苏曼卿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笔记本:“我把祖父关于‘双套针’的笔记都找出来了,您要不要看看?”

她将笔记本放在书桌上,和沈知言一起翻看起来。笔记本上,苏老先生详细记录了“双套针”的操作步骤,还有一些他自己的心得体会。其中一页,还画着一幅简单的牡丹图案,用的正是“双套针”的技法。

“你看这里,”苏曼卿指着图案上的针脚说道,“祖父在笔记里说,‘双套针’最关键的是‘套’,第一针要浅,第二针要深,两针相互嵌套,才能形成流畅的线条和饱满的立体感。而且,配色也要讲究渐变,从浅到深,自然过渡,这样绣出来的图案才会生动逼真。”

沈知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图案上的针脚看似杂乱,实则有着严格的规律,两针之间相互嵌套,线条流畅自然,牡丹的花瓣显得饱满而有层次。“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我之前研究的时候,只注意到了针脚的形态,却忽略了‘嵌套’的精髓,难怪一直不得要领。”

他拿起那块《牡丹图》碎片,与笔记本上的图案对比起来:“你看这块碎片上的针脚,虽然破损严重,但依稀能看出‘嵌套’的痕迹,而且配色也和笔记上记载的一样,是从浅粉到深粉的渐变。这就更加确定了,这幅《牡丹图》用的就是‘双套针’的技法。”

苏曼卿点点头:“接下来,我们可以试着按照笔记上的方法,用普通的丝线练习一下,熟悉针法之后,再寻找匹配的古丝线,尝试修复这块碎片。”

“好,就这么办。”沈知言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明天开始,我们就一起练习。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双套针’复原出来。”

苏曼卿看着沈知言充满干劲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信心。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技法的复原,更是一次传统与现代的对话,是老一辈传承人与新一代传承人的携手同行。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洒在书桌上的锦盒和笔记本上,仿佛为这份传承之路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沈知言和苏曼卿凑在一起,一边翻看笔记,一边讨论着针法的细节,偶尔发出会心的笑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在这个江南古城的老巷子里,在这个充满墨香与丝线香气的绣坊中,一段关于苏绣传承的故事,正在悄然续写。老一辈的坚守与新一代的创新,在这里相遇、交融,如同那些细腻的针脚,相互嵌套,相互支撑,共同编织出苏绣更加美好的未来。而沈知言知道,他这趟苏州之行,不仅找到了修复古绣的希望,更找到了传承的意义,这比任何珍贵的绣品,都更让他感到满足与欣慰。

夜色渐深,桂花的香气透过窗棂,在房间里弥漫得愈发浓郁。沈知言和苏曼卿对着那本泛黄的笔记,不知不觉便讨论到了深夜。笔记本上的字迹密密麻麻,有些地方因为年代久远,墨迹已经晕染开来,苏曼卿便凭着记忆,补充祖父当年口述的细节,沈知言则结合自己修复古绣的经验,一一对应到《牡丹图》碎片的针脚痕迹上,偶尔提出的疑问,总能让苏曼卿豁然开朗。

“你看这里,祖父写‘双套针需随纹样走势,顺逆相间’,”沈知言指着笔记上的一行字,指尖轻轻点在牡丹图案的边缘,“这块碎片上残寸的花萼部分,针脚正是逆着弧线走的,之前我只当是绣工随性而为,现在才明白,这是为了让花萼更显立体,贴合花瓣的弧度。”

苏曼卿凑近细看,果然如沈知言所说,那些看似杂乱的短针,实则循着花萼的生长肌理,逆着弧线嵌入,与笔记上的记载分毫不差。“祖父当年也说过,苏绣最讲究‘顺势而为’,针法要跟着纹样的气韵走,不能生搬硬套。”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小时候我练‘双套针’,总爱顺着自己的习惯走线,祖父就拿着绣花针轻轻敲我的手背,说‘绣品是活的,你要跟着它走,不是让它跟着你走’。”

沈知言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苏老先生这话,和我当年学修复时,师父叮嘱我的如出一辙。修复古绣,不能凭着自己的想法去补,要顺着原绣工的思路,揣摩他当时的心境,才能让修复的部分与原作融为一体,看不出痕迹。”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有种相见恨晚的默契。他们都是在传统技艺的浸润中长大的人,对这一针一线里的门道,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执着与敬畏。

又讨论了许久,沈知言的颈椎病隐隐有些发作,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后颈。苏曼卿察觉到他的不适,连忙说道:“沈先生,时候不早了,您奔波了一天,又聊了这么久,该休息了。剩下的内容,我们明天再接着研究。”

沈知言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确实已经夜深了,便点了点头:“好,是我太投入了,倒是忘了时间。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教姑娘们绣花。”

苏曼卿收拾好笔记本,又叮嘱了几句关于用药和休息的注意事项,才轻轻带上房门离开。沈知言坐在书桌前,又看了一眼锦盒里的绣品碎片,指尖拂过那些脆弱的丝线,心中满是期待。这一夜,他睡得格外安稳,梦中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和苏老先生一起探讨针法的日子,耳边还隐约传来丝线穿过绸缎的细微声响。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知言便醒了。他起身推开窗户,清晨的空气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小花园里的月季沾着露珠,显得格外娇艳。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便拿着水杯,慢慢走到前厅。

出乎意料的是,苏曼卿已经在那里了。她正坐在绣花桌前,手里拿着针线,专注地练习着“双套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纤细的指尖和手中的丝线勾勒得愈发清晰。她的动作不算快,但每一针都沉稳有力,第一针浅入,第二针深嵌,两针之间嵌套得恰到好处,渐渐在素白的绸缎上绣出一小片牡丹花瓣的雏形。

“曼卿,这么早就开始练了?”沈知言走过去,语气中带着赞赏。

苏曼卿抬起头,看到是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您醒了?我想着早点熟悉针法,也好和您一起研究。您看,按照祖父笔记上的方法,这‘双套针’的轮廓是不是就出来了?”

沈知言凑近细看,那片小小的牡丹花瓣,线条流畅,层次分明,虽然只是雏形,却已然有了笔记上图案的神韵。“没错,就是这个感觉,”他连连点头,“尤其是这两针的嵌套,不松不紧,正好能撑起花瓣的立体感。比我昨天琢磨的,要精准多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现代的桑蚕丝线,虽然细腻,但少了几分明代丝线的温润感?那块碎片上的丝线,摸起来更厚重一些,光泽也更内敛。”

苏曼卿放下针线,认同道:“您说得对。我也发现了。祖父的笔记里提到过,明代苏绣常用‘缫丝’工艺制作的丝线,比现在的桑蚕丝线多了一道‘捶打’的工序,所以丝线更紧实,光泽也更柔和。这种丝线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做了,我找了好几年,也只找到一小卷样品。”

她说着,起身从库房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缕暗红色的丝线。“就是这个,”她将丝线递给沈知言,“这是我从一个老绣工的后人那里买来的,据说就是明代的缫丝线。您摸摸看。”

沈知言接过丝线,放在指尖仔细揉搓。果然,这丝线比现代的桑蚕丝线更紧实,触感也更厚重,光泽温润内敛,没有现代丝线那般刺眼。“就是这种感觉!”他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当年我修复那幅清代苏绣时,也曾用过类似的丝线,只是没想到,明代的缫丝线是这样的。有了这种丝线,修复出来的《牡丹图》碎片,才能更接近原作的质感。”

“可这种丝线太少了,”苏曼卿有些惋惜地说道,“这一小卷,也就够绣几片花瓣的。要想修复完整幅《牡丹图》,至少需要十几卷不同颜色的缫丝线,而且颜色还要和碎片上的完全匹配。”

沈知言沉吟片刻,说道:“别急,既然能找到样品,就一定能找到制作的方法。我记得古籍里提到过,缫丝的捶打工序,是用木质的锤子,在石板上反复捶打丝线,让丝线的纤维更紧实。我们可以试着自己做一做,说不定能仿制出类似的丝线。”

“真的可以吗?”苏曼卿眼中露出一丝期待。

“可以试试,”沈知言说道,“做我们这行,哪有不自己摸索的。当年我为了染出唐代的丝线,不也从零开始学染布吗?只要有样品,有方始,多试几次,总能成功的。”

正说着,小雅和其他姑娘们也陆续来到了绣坊。她们看到沈知言和苏曼卿凑在一起讨论丝线,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当听说他们要仿制明代的缫丝线时,姑娘们都显得格外兴奋。

“沈先生,苏师父,我们也能帮忙吗?”小雅跃跃欲试地问道,“我们年轻,有的是力气,捶打丝线的活,我们来做就行!”

其他姑娘们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我们也想试试,能参与修复古绣,是我们的荣幸。”

沈知言看着姑娘们热情高涨的样子,心中满是欣慰。他笑着说道:“好啊,人多力量大。不过,捶打丝线可不是光有蛮力就行的,力道要均匀,节奏要稳定,不然丝线很容易断。回头我教你们方法,你们慢慢练习。”

姑娘们闻言,都高兴地答应下来。

吃过早饭,沈知言便开始指导姑娘们制作缫丝线。他先让苏曼卿找来几卷普通的桑蚕丝线,又找来了一块平整的青石板和几把木质锤子。“捶打的时候,要把丝线平铺在石板上,双手握住锤子,力道要轻柔均匀,从左到右,慢慢捶打,”沈知言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每捶打一遍,就要把丝线翻过来,再捶打另一面,反复几十遍,直到丝线变得紧实有韧性。”

小雅第一个上前尝试,可她力气没掌握好,一锤子下去,丝线就断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这么难。”

“别急,慢慢来,”沈知言安慰道,“刚开始都这样,我当年学的时候,也断了不知多少丝线。关键是要静下心来,感受丝线的变化,根据丝线的状态调整力道。”

苏曼卿也在一旁鼓励道:“小雅,你再试试,把力道放轻一点,节奏放慢一点。”

小雅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锤子。这一次,她刻意放慢了节奏,力道也轻柔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生疏,但丝线总算没有再断。沈知言在一旁耐心指导,纠正她的姿势和力道。

其他姑娘们也轮流上前练习,虽然过程中难免出错,但大家都没有气馁,反而越练越有兴致。绣坊里,此起彼伏的捶打声与丝线穿过绸缎的细微声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乐章。

沈知言和苏曼卿则继续研究“双套针”的技法。他们找来了一块素白的绸缎,按照笔记上的方法,一点点练习。沈知言凭借着多年的修复经验,对针法的领悟力极强,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双套针”,但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苏曼卿则因为有祖父的基础,进步也很快。两人一边练习,一边交流心得,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翻开笔记仔细琢磨,或是对着《牡丹图》碎片反复比对。

“你看这里,”苏曼卿指着自己绣的一片花瓣,“按照祖父的笔记,这里应该用‘渐变套针’,从浅粉到深粉,自然过渡。可我绣出来的,颜色分界有点明显,怎么才能让渐变更自然呢?”

沈知言凑近细看,说道:“这是因为你换线的时候,针脚没有衔接好。你试试在换线的地方,用第一针的丝线轻轻压住第二针的线头,然后再继续绣,这样颜色就能自然过渡了。”

苏曼卿按照沈知言的方法试了试,果然,颜色的过渡变得自然了许多。她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沈先生,您真是经验丰富,一下就找到问题所在了。”

“都是多年积累的小窍门,”沈知言笑着说道,“修复古绣的时候,经常会遇到颜色衔接的问题,久而久之,就总结出了一些方法。其实,绣花和修复古绣,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都是要用心去感受,用心去琢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天,姑娘们负责捶打丝线、尝试染色,沈知言和苏曼卿则专注于练习“双套针”和研究《牡丹图》碎片。虽然过程中遇到了不少困难——捶打的丝线总是达不到理想的质感,染色的颜色也多次与碎片上的不匹配,“双套针”的技法也时常出现偏差——但大家都没有放弃。

有一次,姑娘们捶打了整整一天的丝线,可最后还是断了大半,大家都有些沮丧。小雅坐在一旁,眼圈红红的:“我们是不是太没用了,练了这么久,还是做不好。”

沈知言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孩子,做这行,哪有一帆风顺的。我当年修复一幅宋代的绣品,光是练习针法,就练了整整一年。失败一次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从失败中找到问题,下次改进。”

苏曼卿也说道:“沈先生说得对。我们做苏绣的,讲究的就是‘慢工出细活’。一针一线,都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你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棒了。”

在沈知言和苏曼卿的鼓励下,姑娘们重新振作起来。她们仔细分析了丝线断裂的原因,发现是捶打的节奏太快,力道不够均匀。之后,她们放慢了节奏,更加专注地感受丝线的变化,果然,断裂的情况越来越少,捶打出来的丝线也越来越接近样品的质感。

染色的问题也在一次次尝试中得到了解决。沈知言查阅了大量的古籍,找到了明代苏绣常用的植物染料配方,苏曼卿则联系了一位专门研究传统染色技艺的老艺人,请教染色的技巧。姑娘们按照配方,用板蓝根、茜草、栀子等植物进行染色,经过无数次的调试,终于染出了与《牡丹图》碎片颜色几乎一致的丝线。

而沈知言和苏曼卿对“双套针”的掌握也越来越熟练。他们已经能在绸缎上完整地绣出一朵牡丹,针法流畅,配色自然,立体感十足,与笔记上的图案和碎片上的痕迹都高度契合。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沈知言和苏曼卿坐在绣花桌前,准备开始修复那块《牡丹图》碎片。锦盒被小心翼翼地打开,碎片平放在绷子上,周围摆放着染好的缫丝线和特制的绣花针。姑娘们也都围了过来,屏息凝神地看着,眼中满是期待。

“开始吧。”沈知言深吸一口气,对苏曼卿说道。

苏曼卿点点头,拿起一根浅粉色的缫丝线,穿好绣花针。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激动。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修复,更是对祖父技艺的传承,对苏绣失落技法的唤醒。

沈知言在一旁专注地看着,偶尔提醒道:“这里的针脚要浅一点,贴合原作的痕迹。”“换线的时候,记得把线头藏好。”

苏曼卿按照沈知言的提醒,一针一线地绣着。她的动作沉稳而专注,指尖的丝线在碎片上缓缓游走,如同时光倒流,那些破损的痕迹,在她的针下一点点被填补,一朵残缺的牡丹,渐渐恢复了往日的风姿。

沈知言的目光紧紧盯着绣品,眼中满是敬畏。他仿佛看到了明代的绣工,在灯下一针一线地创作这幅《牡丹图》,看到了苏老先生在笔记上认真记录技法的模样,也看到了苏曼卿和姑娘们为了这份传承付出的努力。

时间一点点流逝,夕阳透过窗户,将房间染成了温暖的金色。当最后一针落下,苏曼卿轻轻剪断丝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完成了。”她轻声说道。

绷子上,那块曾经破损严重的绣品碎片,已经被修复得完整无缺。修复的部分与原作完美融合,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一朵盛放的牡丹,在素白的绸缎上绽放,色泽温润,立体感十足,仿佛穿越了数百年的时光,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姑娘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眼中满是敬佩与自豪。

沈知言拿起绷子,仔细端详着,手指轻轻拂过修复的部分,眼中渐渐湿润了。“好,太好了……”他声音哽咽,“曼。卿,你做到了,你祖父也做到了。这‘双套针’,终于没有失传。”

苏曼卿看着修复好的绣品,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功劳,更是沈知言的指导、姑娘们的帮助,以及祖辈们的坚守,才让这失落的技艺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