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亲的话，让她第一次开始思考，除了征服，力量是否还有其他的用途？
当整个世界的存亡都受到威胁时，内部的争夺是否还有意义？
她想起了艾希，那个曾经和她一起在冰窟里分享猎物、畅想未来的“妹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的道路越走越远，最终变成了势同水火的敌人？
是因为阿瓦罗萨接纳了那些弱小的部落？
是因为他们选择了贸易而非纯粹的掠夺？
还是因为……彼此都太过固执于自己所认定的“正确”？
良久，瑟庄妮抬起头，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锐利，但其中多了一份之前没有的沉重与清明。
她看向刘枫，声音坚定：“刘枫护国公，我，瑟庄妮，凛冬之爪的战母，相信你，也相信我的父亲。告诉我，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刘枫心中一定，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坐直身体，目光坦诚地看着瑟庄妮：“瑟庄妮战母，感谢你的信任。我的提议很简单，但也非常艰难——与艾希，与阿瓦罗萨，联合起来。”
他话音刚落，帐篷内就响起了一阵压抑的骚动。
格利皱紧了眉头，弗莱娜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与世仇阿瓦罗萨联合？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瑟庄妮的眉头也紧紧锁起，但她没有立刻反驳，只是示意刘枫继续说下去。
“我理解这其中的困难。”
刘枫诚恳地说，“千年的世仇，不同的理念，流过的鲜血……这些都是横亘在你们之间的巨大鸿沟。但是，请你们想一想，在暗影岛无穷无尽的亡灵面前，在莫德凯撒那统治生死的大军面前，在虚空那湮灭一切的存在面前，阿瓦罗萨与凛冬之爪的理念之争，还有那么重要吗？”
他伸出手指，一一列举：“阿瓦罗萨擅长弓箭、远程打击、阵地防御和后勤组织。凛冬之爪擅长近身突击、野猪骑兵冲锋、小股部队渗透和极端环境作战。你们的战士都坚韧不拔，熟悉这片冰原的每一寸土地。如果你们能够将力量整合在一起，不再是相互消耗，而是互补短长，那将是一支何等强大的力量？”
刘枫的目光变得炽热：“这支力量，不仅可以更好地守护弗雷尔卓德，抵御丽桑卓（如果她依旧选择与世界为敌），更可以在未来的全球性战争中，成为一支决定性的力量！弗雷尔卓德的寒冰，将成为亡灵大军的噩梦；你们的勇武，将成为虚空怪物难以逾越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