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静立刻搓着手:“属性相克?那说不定与我相合啊!给我好不好?”
他不等李逋回答,忙不迭地道:“谢谢,谢谢李大人慷慨馈赠。”
李逋望着,暗中蓄力。
澹台静见李逋又把剑塞回储物袋,眯着眼睛:“无咎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剑你留着也是废物,给了我,咱们皆大欢喜。你若不肯,小心我让我爹给你小鞋穿,别忘了,他可是你的顶头上司!”
李逋的手慢慢伸向储物袋,似乎是要拿剑。
澹台静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突然,李逋猛地飞起一脚,将澹台静踹下马:“哎呀!澹台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骑马都能摔下去!”
澹台静摔了个屁墩儿,狼狈的爬起来。
他正想告状,就听前方的澹台尘头也不回,冷冷地丢过来一句话:“年纪轻轻,便被酒色掏空身子,骑个马都如此不稳重,成何体统。回去我再收拾你!”
澹台静吓得不敢吭声,恶狠狠地瞪着李逋。
李逋吹着轻快的口哨,一夹马腹,赶上司马驹和祝夜山。
“太子殿下。”李逋开口道:“这次能够平定鲁国蛊祸,全靠殿下和两位司长神威盖世,力挽狂澜。”
司马驹微微一笑:“你的功劳也不小。”
李逋嗯了一声,随即又拿出那两截断枪,在手里摩挲着,连连叹气,表情忧怨。
祝夜山板着脸:“怎么?你还想向殿下讨赏不成?”
李逋没敢接话,但仰着脸,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我难道不该赏吗?”
祝夜山抬手要打,李逋忙一缩脖子,嘴里嘟囔道:“不给就不给……俺自认倒霉就是。”
等队伍离开鲁国地界,司马驹示意祝夜山等人稍作休整,转身带着李逋来到路边一座草亭中坐下。
司马驹道:“那柄防风氏骨刀,乃上古巨人族至宝,且与我刀法契合,就不还给你了。”
李逋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失落。
司马驹道:“至于赏赐,当然是有。”说着,他竟从储物法器中取出那杆赤虐天将额间的螺旋角枪。
角枪散发着恐怖的凶戾之气,内蕴杀伐之精。
李逋道:“殿下,此物适配驾驭红羊蛊元者,为何要舍本逐末,将它赐给我?
司马驹道:“你说的不错,此枪确实能极大程度地激发红羊蛊元的威力,但与此同时,它也会加倍放大蛊元中那股暴戾、嗜杀的意志。红羊蛊元本就难以驾驭,若我再将此枪炼化,恐怕就再难压制红羊蛊元,保持清醒。”
李逋恍然大悟,这才郑重地将那杆螺旋角枪接过。
司马驹又取出两样东西,放在石桌上,正是六合剑和那袋蛊母源草种子。
“丰都城有太岁坐镇,地脉灵气日渐充沛,远超寻常地界。这袋种子你带回去,小心培育,若是开花,就用来炼丹,可快速提升蛊修实力。”司马驹道。
李逋接过种子,目光落在六合剑上,露出嫌弃的目光。
司马驹将六合剑也推到他面前。
李逋道:“殿下,六合剑乃天下共主的象征,意义非凡,您怎能将此物赠与他人?”
司马驹神色平静,淡淡道:“我试过,拔不出来。”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悠远:“此次离京,也不过是见近来局势转好,才破例出来散散心。”
李逋听出他语中的深意,没有接话。
司马驹道:“收下吧,我听崔玉说,你得到了此剑的承认。”
李逋惶恐,听不出他温和的语气下,是开玩笑,还是起了杀心。
司马驹苦笑道:“别多想,一把剑而已,代表不了什么。什么天下共主,什么六合一统,治国之本,不在神兵,蛊虫,而是悠悠苍生的心之所向。”
他望向远山:“若真到需要我亲自提着剑去拼命的时候,那说明局势已无法挽回。我只希望你和慕容烬要同心协力,镇守丰都城。你们越强大,我在京都就越有底气。”
李逋闻言,心神剧震。
面对司马驹的托付和信任,他不再犹豫,拿起了六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