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体魄增强药剂,导致江锦辞不仅比起营养不良的同龄人高半个头。
就连行走坐卧、言谈举止、肤色身形也是一副世家才能养出来的样子。
更别提经历几个世界沉淀下来的独特气质,几几相加江锦辞如今也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俊小子。
出名的是相貌,而江锦辞的聪慧被陈先生捂得死死的。
就连同学堂的孩子们都以为陈先生是看江锦辞长得好看,把他收了当干儿子。
更有好事者调笑江锦辞给陈先生的女儿当童养夫。
而江锦辞自己就知道藏拙,江父江母也不是喜欢炫耀的人,尤其是江父瞒得比陈先生还要紧。
一来是怕别人来沾江锦辞的福气贵气,影响江锦辞学习。
二来是怕江锦辞像自己看到的杂书里面那些个天才一样‘夭折’,伤仲永的故事比比皆是。
江父对此异常上心,自然也没几个人知道江锦辞异于常人的聪慧。
江锦辞对此却只是淡然处之。
毕竟遍历过几个世界,看过沧海桑田,听过喧嚣寂寂,早练就了波澜不惊的心性,任周遭如何议论,他自岿然不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江锦辞也慢慢的开始捡到些野味,江父江母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最后的理所当然,接受的非常的丝滑。
毕竟自家孩子天生命贵,老天爷都舍不得他饿着,时不时的都送些肉食给他补充营养。
自己夫妻俩也跟着江锦辞沾了不少光,甚至在后来江锦辞挖出一陶罐的铜钱和银子,江父江母也并不惊讶。
时间过得飞快,江家的日子过得也愈发的好了起来。
永康二十二年十一月。
江锦辞十岁了,在百家寨学堂上学已有三载。
陈先生思虑良久,终于在休沐的清晨,陈先生亲自到山脚的江家村造访江父江母,提及想带孩子去县里参加今年的院试一事。
而江家江父听到陈先生要带自家孩子去参加院试时,呆愣在原地。手中那把握惯锄头的糙手,此刻不自觉地在衣角上摩挲,眼神中满是犹疑;
江母停下手中正纳着的鞋底,针线悬在半空,脸上也浮现出纠结之色。
他们对自家孩子的本事再清楚不过,心底笃定这孩子若去应考,定然能中。
可一想到孩子这般年幼,要是早早便在功名上崭露头角,往后日子里,乡邻们人前夸赞,背后却难免议论纷纷。
这少年成名,会不会让孩子心性浮躁,反而耽误了长远呢?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嗫嚅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陈先生瞧出他们的顾虑,目光炯炯,语气坚定地说道:“江老弟且放宽心!古人云‘鲤鱼之志跃龙门,金鳞岂能困于池中?’。”
“锦辞这孩子,在学问上就算是参加省试也是能拿下秀才的,岂是这小小乡野能长久束缚的?”
“如今这县考,便是他崭露头角的好时机。
若因担心他年少成名,便一直将他拘在这田间地头,那才是真的埋没了这难得的好苗子!”
是的,这个世界不同于蓝星古代。童生身份也是需要考取的,而童生身份的考取需要到县里参加县里的院试,通过后则获得童生的身份。
进而可以参加县考,获得秀才身份从而进入科举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