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公拿我孙子的命要挟,每月必须烧三百炉净心香,送王府、送军营、送乾清宫......
云苏微通过暗卫的千里耳听着供词,指尖在沙盘上划出深痕。
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缠丝毒感应链断裂】,她猛地抬头,看见帐外雪停了,阳光正穿透云层。
烧了所有成品。她对着传声筒低喝,把破神露倒进地下水脉,让他们的原料窖藏全作废。
那碑......铁柱指着窑口新立的青石碑,上面此地曾炼奴魂,今焚以谢苍生十字被雪水冲得发亮。
云苏微摸出随身的系统录音器,对着风口轻声:离玄烬,你说你从前活着像在梦里。
现在我替你烧了这梦——她望着窑场腾起的黑烟,笑意在眼角漾开,等你醒了,要赔我一座能看星星的院子。
三日后的京城,乾清宫乱作一团。
皇帝攥着砸碎的香炉残片,指甲缝里渗着血:灯!
灯灭了!他突然扑向缩在角落的福安,是你!
是你在香里放灯!
禁军冲进来时,福安正攥着半块血玉发抖。
那玉坠和离玄烬密室里的半块字玉,此刻在地上撞出清脆的响——。
北境校场,离玄烬的玄金监国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接过云苏微递来的兵符,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薄茧,目光扫过台下跪成一片的将领:从前有人说我痴傻,不配监国。他突然笑了,声音像淬了钢的刀,现在,我倒要问问——
还有谁,敢说我活得不像个人?
话音未落,太极殿方向传来的一声。
众人抬头,见乌云裂开道缝,金光穿透残损的香炉,正照在地上那半块碎裂的血玉上。
孤城东门,黄沙漫过车轮。
云苏微蹲在药箱前,数着最后一捆甘草。
风卷着沙粒打在她脸上,远处传来马蹄声。
王妃,小医童扯了扯她衣袖,北边送来急报,说......
她抬头望向漫天黄沙,嘴角勾起抹笑意。该来的,终究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