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催马冲上前,长剑一挥,精准地挑飞了楚军校尉的剑。那校尉愣了一下,刚想骂娘,就被天宇一脚踹下马背,马蹄紧接着踩在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降不降?”天宇的声音像结了冰。
楚军校尉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休想!我家将军说了,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们汉军投降!”
“那你就去死吧。”天宇的剑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解决掉这股残兵,天宇调转马头想追上去,却发现英布还跟在身后。“你怎么没跟上去?”
英布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将军,我寻思着你一个人不安全,留几个弟兄给你搭个伴。再说了,前面有韩信盯着呢,差不了这几步路。”
天宇没再说话,催马往前赶。心里却清楚,英布是担心他累垮了——从追击开始,他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没合眼,刚才挥剑时,手腕都有些发飘。
黎明时分,前方终于传来了水声,浑浊的淮水在晨光中翻滚着,像一条愤怒的巨蟒。韩信的先锋部队正举着火把站在渡口,看到天宇赶来,立刻大喊:“将军!项羽的人正在抢渡船!”
天宇眯眼望去,只见十几个渡船在河面上摇摇晃晃,楚军士兵像下饺子一样往船上跳,有的没站稳,直接掉进水里,挣扎着呼救。渡口边,项羽的亲卫举着盾牌抵挡汉军的箭雨,掩护大部队登船。
“放箭!别让他们离岸!”天宇高喊着拔出剑,“英布,带你的人从侧翼包抄,把渡口的栈桥烧了!”
“好嘞!”英布拎着长刀就冲了过去,身后的士兵扛着煤油罐,很快就把栈桥点燃了,火舌舔着木板,噼啪作响,阻断了楚军后续的登船路。
天宇勒马站在岸边,看着河面上混乱的渡船,突然冷笑一声。他从亲兵手里夺过弓箭,拉满弓弦,瞄准了最前面那艘渡船的船夫——那船夫正拼命划桨,想快点离开岸边。
“嗖”的一声,箭簇破空而去,精准地射中了船夫的胳膊。船夫惨叫一声,桨掉进水里,渡船在河心打着转,后面的船也被堵住,乱成一团。
“将军好箭法!”士兵们齐声叫好。
天宇没理会喝彩,只是盯着河面上那艘最大的渡船——船头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项羽。他也正望着岸边,两人的目光隔着翻滚的河水相遇,像两道锋利的刀碰撞在一起。
项羽举起长矛,对着天宇的方向怒吼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但那愤怒又绝望的样子,已经暴露了他的狼狈。
天宇抬手,对着身后的士兵高喊:“搭浮桥!今日,谁也别想从这淮水溜走!”
士兵们齐声应和,扛着木板、绳索冲向河边,晨光中,他们的身影忙碌而坚定。天宇知道,最关键的一战就要来了——只要守住这片渡口,项羽的残部就插翅难飞。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目光死死锁住河面上那艘迟迟无法靠岸的渡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场追逐,该画上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