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应下,各自行动起来。夜幕降临时,中枢亮起了无数火把,火光映在地脉阵的纹路里,与淡蓝光交织,像一片燃烧的星海,照亮了整个中枢。小宇在训练场上教士兵引气,士兵们的吼声此起彼伏,像阵阵惊雷;母亲和顾婉儿在石室里炼制血樱咒,淡红光在坩埚里旋转,像一朵绽放的血樱,花瓣状的气纹顺着坩埚边缘往上爬;阿澈在中枢外围指挥布阵,玄甲军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像鼓点在敲;苏渺的灵识在地下延伸,像一张无形的网,监测着每一丝地脉异动,生怕错过任何异常。
只有偶尔传来的传讯符亮起的声音,会打破这份忙碌的节奏,带来远方的消息 —— 修士宗门的队伍已安全出发,正在往中枢赶;玄甲军的后续精锐已在路上,明天就能到;黑雾森林的残兵暂无异动,还在东边缘徘徊…… 每一条消息都让众人的信心多一分,却也让他们更清楚,这场与时间的赛跑,容不得半点差错,只要慢一步,就可能输掉整场战争。
备战的第五天,中枢的第二层地脉阵终于布好了。阵纹沿着中枢外围延伸,像一道淡蓝的护城河,将整个中枢护在里面,每一道纹都泛着柔和的蓝光,像镶嵌在地上的宝石。只要有蚀魂气靠近,阵纹就会自动亮起,释放出净化气,像无形的盾,挡住所有污染。阿澈站在阵眼旁,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玄甲上的血污已清理干净,左臂的灵脉毒在顾婉儿的治疗下淡了不少,只剩下淡淡的灰影,说话也比之前有力了些。
“将军,不好了!” 一名玄甲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色发白,手里拿着一把断裂的铁锹,锹头还泛着黑红气,像被墨染过,“训练场地脉节点突然冒出黑红气,好多士兵被气熏到,灵脉开始泛黑,倒在地上起不来!小宇公子正在那里救人,可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让我来请您过去帮忙!”
阿澈的脸色骤变,顾不上多想,拔腿就往训练场跑。远远就看到训练场上一片混乱,士兵们倒在地上,脸色发黑,嘴唇发紫,灵脉气从他们的指尖漏出来,带着淡淡的黑红,像坏掉的水管。小宇跪在地上,金红光流从他掌心涌出,像无数根细针,小心翼翼地注入士兵的灵脉,额角渗着冷汗,后背的玄甲都被汗水浸湿了,显然已消耗了不少灵气,金红光流都比之前暗了些。
“怎么回事?” 阿澈冲到小宇身边,星纹气像探照灯般扫过地面 —— 训练场中央的地脉节点正在往外冒黑红气,像一口沸腾的黑泉,气泡破裂时还带着 “滋滋” 的声响,气里还掺着细碎的残识,像小虫子般往周围的士兵身上钻,一旦碰到皮肤,就会钻进灵脉,让士兵瞬间失去力气。
“是蚀魂渊的地脉气!” 小宇的声音带着疲惫,金红光流又净化完一名士兵,那名士兵的脸色慢慢恢复血色,却仍虚弱得站不起来,“刚才训练时,这里突然震动了一下,像地震,然后地脉节点就开始冒气,残识顺着灵脉钻进去,士兵们就倒了。我已经净化了二十多个,还有十几个没救,我的灵气快不够了,金红光流都快稳不住了!”
阿澈立刻将星纹气注入地脉节点,像用塞子堵住漏洞,星纹气与黑红气碰撞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黑红气的流速慢了些:“我来堵气,你继续救人!顾婉儿呢?让她来帮忙净化,你的三心核不能出问题,要是你的灵脉受损,血樱咒的炼制和地脉阵的布防都会受影响!”
“我已经用传讯符通知她了,应该快到了!” 小宇的金红光流又净化完一名士兵,手背青筋凸起,金红光流开始变暗,像快要熄灭的火,“这黑红气里的残识很奇怪,比之前遇到的更凶,好像有自主意识,不是被动地钻灵脉,而是主动找灵脉弱点,很难净化,每次净化都要耗好多灵气!”
他的话音刚落,顾婉儿就提着共鸣石跑来了。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赶来的,手里的共鸣石泛着淡蓝的光,像握着一块小月亮。顾婉儿立刻将共鸣石贴在地面,淡蓝光顺着地脉节点往下渗,与阿澈的星纹气配合,像两道闸门,终于堵住了黑红气的源头:“是始祖搞的鬼!他在搅动蚀魂渊的地脉,让黑红气顺着地脉流到中枢,想干扰我们的训练!” 她的金红光流加入净化,与小宇的气融合,形成一道金蓝交织的光,净化速度快了不少,“苏公子刚才传讯说,蚀魂渊的裂缝又扩大了,地脉气的波动比昨天又快了一成,按这个速度,破封时间可能只剩十五天了!比我们预想的又少了五天!”
“十五天?” 阿澈的脸色更沉,玄甲上的星纹都跟着暗了些,“第二层地脉阵刚布好,第三层还没开始准备材料;血樱咒也只炼了一半,还有十颗没炼好;士兵的训练更是刚起步,好多人连基础的引气都没学会…… 时间根本不够!就算我们不吃不喝,也未必能在十五天内备好一切!”
小宇咬紧牙关,金红光流又净化完一名士兵,嘴唇都咬出了血:“不够也要拼!我们不能放弃!就算只剩十天,也要做好准备!始祖想让我们慌,我们偏不慌,按部就班来,总能备好的!” 他突然感觉灵脉一阵刺痛,像有针在扎,之前手腕上残留的淡黑印子又开始泛黑,金红光流都跟着晃动 —— 是地脉气里的残识在干扰他的三心核,想趁机突破!
“小宇!” 顾婉儿立刻将共鸣石的气注入小宇的灵脉,淡蓝光与金红光融合,像一层盾,挡住残识的躁动,“别硬撑!你的三心核不能出问题,三心核是血樱咒的媒介,也是地脉阵的共鸣点,你要是出事,我们的准备就全白费了!先停下,我来净化剩下的士兵,你歇会儿,稳定一下灵脉!”
母亲这时也赶来了。她的脸色苍白,祭服上还沾着血樱咒的红光,显然炼制血樱咒消耗了不少灵脉,却仍立刻将淡蓝光注入地脉节点,加固封堵,淡蓝光像一层冰,将地脉节点裹得严严实实:“这不是普通的地脉扰局,是始祖的‘残识引动术’—— 他想通过残识,找到我们的灵脉弱点,比如小宇的三心核,我的星隐血脉,等破封时一举攻破中枢,省得浪费时间。” 她看向倒地的士兵,眼里满是心疼,伸手扶起一个虚弱的士兵,“让受伤的士兵去休息,给他们喝些灵脉粥,补充灵气;剩下的人暂停训练,先帮着准备第三层地脉阵的材料 —— 第三层阵需要的材料多,人多能快一点,能省不少时间。”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受伤的士兵被抬去休息,玄甲军的医官拿着灵脉粥跟在后面;剩下的士兵跟着阿澈去搬地脉石和阵眼材料,脚步声整齐划一;顾婉儿继续净化训练场地的残识,共鸣石的淡蓝光在地面上扩散,像水波纹;小宇则在母亲的指导下,用三心核的气稳定地脉节点,金红光流慢慢恢复稳定,手腕上的淡黑印子也重新变淡。
夕阳西下时,训练场终于恢复了平静,地脉节点不再冒黑红气,士兵们也大多恢复了力气,只有几个伤得重的还在休息。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这只是始祖的一次试探,像暴风雨前的小雨,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艰难,始祖肯定还会用别的手段干扰他们,比如偷袭、扰局、散布假消息,目的就是让他们没时间准备,在破封时手忙脚乱。
当晚,石室里的气氛格外沉重。血樱咒的坩埚还在泛着淡红光,却比之前弱了些,显然母亲的灵脉也消耗不小;第三层地脉阵的图纸摊在石桌上,上面画满了修改的痕迹,阿澈还在上面标注着材料数量;苏渺的灵识感应到蚀魂渊的裂缝还在扩大,地脉气的波动越来越快,破封时间可能还会缩短……
“我们得想办法加快速度。” 母亲突然开口,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发出 “笃笃” 的声响,打破了沉默,“血樱咒需要我的血脉气,我可以熬夜炼制,不用休息,争取三天内炼完剩下的十颗,不会耽误时间;第三层地脉阵让天衍宗的人来帮忙,他们明天就到,擅长布阵,能省我们一半的时间;士兵的训练,让阿澈选些有天赋的,重点培养,比如之前灵脉感应快的,教他们进阶的引气法,其他人负责守阵和搬材料,不用所有人都学复杂的,能自保就行。”
阿澈点头,手指划过第三层阵的图纸:“我明天就去安排,选二十个最有天赋的士兵,让小宇重点教,其他人跟着天衍宗的人布阵,分工明确,能快不少。而且玄甲军的后续精锐明天也到,能补充人手,不用再担心人不够。”
顾婉儿也道:“我今晚再解读札记,看看有没有能加速地脉阵布设的方法,比如简化阵纹,或者用别的材料代替地脉石;还有士兵的训练,有没有能快速提升灵脉感应的窍门,比如用灵脉草煮水喝,或者用共鸣石辅助,能让他们快点学会引气。”
小宇握紧拳头,金红光流在掌心闪烁,像团不灭的火:“我也熬夜训练士兵,选二十个最有天赋的,教他们进阶的引气法,争取让他们能使用基础的地脉气防御,这样守阵时也能帮上忙,不用全靠我们。”
苏渺的虚影看着众人,淡红光带着暖意,像温柔的灯:“我会整夜感应地脉,一旦有异常,比如黑红气异动,或者地脉波动加快,立刻通知你们,不会让始祖再搞突然袭击。我们一起拼,就算只剩十五天,也一定能做好准备,不会让始祖得逞。”
石室里的火把噼啪作响,火星溅在青石板上,瞬间被地脉气化成细雾。窗外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蚀魂渊方向传来的微弱黑红气,像一双盯着他们的眼睛,带着残忍的笑意。可没有人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身后是人间,是需要守护的亲人,是三百年前牺牲的星隐族人的期望,就算只有一天时间,也要拼尽全力,不能让他们的努力白费,不能让人间变成蚀魂族的猎场。
备战的第十天,好消息终于接连传来:天衍宗的队伍提前一天赶到,带来了五十名擅长阵法的弟子,他们一到就投入布防,第三层地脉阵的布设速度大大加快,原本需要五天,现在三天就能布完;血樱咒终于炼制完成,二十三片百年樱花瓣变成了二十三颗淡红的咒珠,泛着纯净的星隐血脉气,像一颗颗小血珠,放在石台上还能闻到淡淡的樱花香;小宇培养的二十名精锐士兵,已能使用基础的地脉气防御,甚至能配合玄甲军进行简单的巡逻,灵脉感应也快了不少,能提前察觉蚀魂气的靠近。
石室里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些。顾婉儿将血樱咒珠整齐地摆在石台上,与共鸣石并排,淡红光与淡蓝光交织,像一道希望的光,照亮了整个石室;阿澈拿着第三层地脉阵的进度报告,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玄甲上的星纹都跟着亮了些;小宇则在训练场上给士兵们做最后的指导,训练场上传来整齐的口号声,像阵阵惊雷,充满了信心;母亲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日的疲惫似乎都减轻了些。
苏渺的灵识却仍在感应地脉,眉头微蹙,淡红光带着一丝不安:“地脉气的波动虽然没再加快,维持在十五天破封的速度,可我总觉得不对劲,蚀魂渊的方向太安静了 —— 之前还有残兵活动,现在连残兵的气息都消失了,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安静得让人害怕。”
“会不会是始祖在准备最后的破封,没时间管残兵了?” 顾婉儿拿起一颗血樱咒珠,淡蓝光扫过咒珠,确认没有问题,咒珠的红光很纯,没有掺任何杂质,“毕竟破封需要消耗不少力量,他可能在积蓄力量,没时间搞小动作了。”
母亲却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抚摸着血樱咒珠,眼神带着警惕:“不会这么简单。始祖最擅长伪装,越是平静,越可能藏着更大的陷阱。三百年前,他就是用这种‘假平静’骗了初代圣女,让圣女以为他不会进攻,结果突然破封,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她转头看向阿澈,“阿澈,让侦查兵再去黑雾森林看看,确认残兵的动向,还有血将,这么久没动静,说不定在策划更大的偷袭,比如等我们布完第三层阵,趁我们放松时偷袭阵眼,毁了我们的布防。”
阿澈点头,刚要去掏传讯符,中枢的了望塔突然传来尖锐的警报声 ——“呜 —— 呜 ——” 的号角声划破夜空,带着紧急的信号,像凄厉的哨子,在整个中枢回荡!
“怎么回事?” 众人立刻冲出石室,往了望塔方向跑。只见了望塔上的士兵正拼命挥舞着红色的信号旗,旗面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塔下的玄甲军已拿起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玄甲上的星纹在火把下泛着淡红微光,腰间的短剑鞘上还沾着之前战斗的黑红气痕迹。
“是血将!” 了望塔的士兵大喊着,手指向中枢外围的黑雾森林方向,声音带着急切,“他带了好多残兵,还有蚀魂兽!至少有一百多个!正在进攻第二层地脉阵!阵眼快撑不住了,淡蓝光都开始变暗了!”
众人脸色骤变,立刻往第二层地脉阵跑去。远远就看到黑雾森林方向泛着浓黑的气,像一块巨大的黑布,遮住了半边夜空,无数黑影在气里晃动,是蚀魂残兵和蚀魂兽 —— 残兵手里拿着骨刀,蚀魂兽的眼睛泛着猩红的光,血将的身影在最前面,他已不再伪装,露出了原本的模样:黑袍上绣着金色的血纹,像流淌的血,手里握着一把骨剑,剑身泛着黑红的光,像毒蛇吐信般疯狂地劈砍着地脉阵的阵眼,每劈一下,阵眼的淡蓝光就暗一分!
“守住阵眼!不能让他毁了阵眼!” 阿澈大喊着,星纹气在长剑上暴涨,像一团燃烧的火,带头冲向血将。玄甲军和天衍宗的弟子也跟着冲上去,与残兵和蚀魂兽展开战斗 —— 玄甲军的士兵用星纹气抵挡残兵的骨刀,天衍宗的弟子则用灵脉气攻击蚀魂兽的眼睛,战斗的嘶吼声、兵器的碰撞声、地脉气的 “滋滋” 声交织在一起,夜空被火光和黑红气染成了诡异的颜色,像一幅血腥的画。
母亲立刻冲到阵眼旁,将淡蓝光注入阵眼,淡蓝光瞬间亮了些,像被添了油的灯:“小宇,顾婉儿,你们帮我守住阵眼,别让残兵靠近!阿澈,你去对付血将,他的弱点在颈后的血纹,用星纹气攻击!”
顾婉儿点头,将共鸣石贴在阵眼旁,淡蓝光与阵眼的气融合,形成一道更厚的光盾;小宇则带着二十名精锐士兵,用三心核的气配合地脉气,攻击靠近阵眼的残兵,金红光流像箭般射向残兵的灵脉核,每击中一个,残兵就化作黑灰,散在地上。
苏渺的灵识在地下延伸,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淡红光在空气中剧烈晃动:“不好!蚀魂渊的裂缝又扩大了!地脉气的波动快得离谱!破封时间…… 只剩七天了!始祖故意让血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趁机加速破封!他根本没在积蓄力量,一直在偷偷扩大裂缝!”
“七天?” 母亲的淡蓝光瞬间暗了几分,阵眼在血将的攻击下又裂开一道缝,黑红气顺着缝往里钻,“我们还没准备好!第三层地脉阵只布了一半,士兵的训练也没完成,好多人还不会用地脉气攻击,血樱咒虽然炼好了,却还没试过效果,不知道能不能封住始祖的灵脉核……”
血将听到苏渺的话,突然狂笑起来,骨剑带着更浓的黑红气,又劈向阵眼,阵眼的淡蓝光又暗了几分:“没用的!你们永远也准备不好!七天后,始祖破封,你们所有人都要变成他的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骨剑突然泛出更强的黑红气,像毒蛇般直刺母亲的后背 —— 他的目标是母亲的星隐血脉,只要杀了母亲,血樱咒就没人能控制!
“娘!” 小宇立刻冲过去,金红光流凝聚成盾,挡在母亲的后背。黑红气与金红光碰撞时,发出 “嘭” 的巨响,小宇被气浪扫得后退两步,灵脉一阵刺痛,之前的淡黑印子又开始泛黑,却仍死死撑着,“别想伤害娘!有我在,你碰不到她!”
血将冷笑一声,骨剑突然分化出数道气刺,像数条小蛇,直刺小宇的灵脉:“你的三心核倒是个好东西,正好献给始祖,让始祖吸收了你的三心核,力量就能更强!”
就在这危急时刻,阿澈的星纹气突然从侧面袭来,像一道红光,精准击中血将颈后的血纹 —— 血纹瞬间变黑,像被烧过的纸!血将发出一声惨叫,骨剑的黑红气瞬间弱了几分,身体踉跄着后退,黑袍上的血纹也开始变淡,显然受了重伤!
“趁机进攻!别让他跑了!” 母亲立刻将淡蓝光注入小宇的灵脉,与金红光融合,形成一道金蓝交织的光刃,直刺血将的灵脉核。顾婉儿也将共鸣石的气注入光刃,淡蓝光与金红光交织,带着净化之力,像一把能斩断一切的刀!
血将慌忙用骨剑抵挡,光刃与骨剑碰撞时,发出震耳的巨响,气浪将周围的残兵和蚀魂兽都掀飞出去。血将被气浪扫中,重重摔在地上,黑红气从他的伤口涌出,像喷泉般,显然伤得不轻:“你们等着!七天后,始祖会为我报仇!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他突然化作一道黑红气,像一阵风,往黑雾森林逃去,剩下的残兵和蚀魂兽也跟着撤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地的黑灰和血迹。
众人松了口气,小宇扶着母亲,两人都累得喘不过气,金红光和淡蓝光都弱了不少。可还没来得及休息,了望塔的警报声又响了起来 —— 这次不是来自黑雾森林,而是来自蚀魂渊的方向!
苏渺的灵识剧烈震颤,淡红光在空气中乱晃,像受惊的小鹿:“蚀魂渊…… 蚀魂渊的裂缝彻底打开了!始祖的本体气…… 正在往外涌!像洪水般!破封时间不是七天,是…… 是三天!他一直在骗我们!从一开始就骗我们!三天后,他就会出来!”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看着蚀魂渊方向泛出的浓黑气,像一片吞噬夜空的乌云,连星星的光都被吸了进去。第三层地脉阵还没布完,士兵的训练只够自保,血樱咒从未实战过,而他们的敌人,是比蚀魂王强十倍的始祖本体,是三百年前让星隐族差点灭族的恶魔。
三天时间,真的能做好准备吗?血将会不会在这三天里再次偷袭,毁了他们最后的布防?始祖破封时释放的蚀魂浊雾,能来得及用地上的地脉草净化吗?夜空下的中枢,火把的光芒显得格外微弱,每个人的心里都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他们知道,这场跨越三百年的守护之战,终于要迎来最终的决战,而他们,已没有退路,只能拼尽全力,哪怕只有三天,也要做好准备,守护住人间,守护住他们想守护的一切。
你觉得他们能在这三天里补完第三层地脉阵吗?或者,他们应该优先训练士兵,还是优先测试血樱咒的效果?毕竟血樱咒是唯一能暂时封印始祖的手段,万一实战时没用,后果不堪设想……